他竟吓得发不出声音,双腿发软,眼看着她的右手猛地的插进了自己的胸口,剜出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他在感觉到痛楚前,整个人已经向后跌去,没了气息。
尤枫右手抓着心脏,左手则将身上的皮扯掉,毕竟大快朵颐的时候,血迹不小心弄脏了皮,清洗起来会很麻烦的。
王二喜的尸体微微睁着眼睛,仿佛纵然死后,仍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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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尤枫在院子里碰到了在井边打水的棋顺。
棋顺瞪了她一眼,冷声道:“昨天二娘什么时候走的?”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我推拿很舒服,我睡着了,人什么时候走的,我不晓得,反正一睁眼,天都黑了,人不在了。”
棋顺也没往深处想,打满了水,拎着水桶往前走,待走了几步,他回头皱眉道:“你晚上睡觉是不是磨牙?昨晚上你屋里一直有悉悉索索的动静。”
尤枫淡定的打了个哈欠:“可能吧,磨牙。”说着,用小手指的指甲剔了下牙。
毕竟太瘦,难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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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天,每日逗猫遛狗,吃喝玩乐,早就将王瓒和小道士的事情抛到脑后,他这人这点很好,心大,不愁。
期间乡试放榜,坏消息是王瑞落榜了,好消息是整个县城无人中举。这很正常,每个省的举人录取名额不过八到十八个,对应考人数本就不多的阳信来说,有人考中才是大新闻。
大家看得很开,擦干眼泪,三年后再考!
这日一大早,来个请帖给他。
原来是一起赴考的几个考生,大难不死也相继回到了城内,其中秀才霍柯牵头,组织几个熟识的秀才聚一聚。
王瑞闲着没事,显然赴约,大家一个县混着,抬头不见低头见,一些场合该出场还是得出场。尤其王瑞他本身是县里的风云人物,筵席少了他不成席,他若是不去,真得拿个站得住脚的理由。
筵席的地点很熟悉——玉满楼。
老鸨见王瑞摇着折扇带着随从上了楼,满脸堆笑的迎上来:“王大少爷又来了,您就直说了吧,来得这么勤快,是不是看上我们这儿哪个姑娘了?”
“两次就勤快了?你们这儿是不是没回头客?来两次也值得大惊小怪?”王瑞笑道,说完不再搭理老鸨子,径直去找霍柯等人。
霍柯和另外七八读书人已经列好酒席等他了,连陪酒的伎女都准备好了。
王瑞没发现那日撞见他被法术固定的那两个伎女,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那个糗事最好少点人知道。
众人见面,互相寒暄,彼此祝贺劫后余生。一聊才知道,霍柯等人落水被救起后,在当地的小村里住了几天,才雇了个车赶回了家里,不像王瑞那么着急。
不过王瑞身为大富大贵的公子,身上自带光环,他着急赶回家在别人看来,不是冒失,而是洒脱恣意,尤其听说他勇斗尸魔,纷纷感叹王瑞不仅有富豪之气,更有豪杰之相。
其实王瑞早就发现了,在这个世界里,要想混得开,有钱有才有貌,自然是必须的。
但能仗义疏财,颇有豪侠之气才是团结人心、获得拥立的根本。
胆小的书呆子是不受欢迎的,是被排斥在各种组织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