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救依旧面无表情,“夫人谬赞”
那边两人还在对骂,沈晚绾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原来,地府的人,这么可爱啊。
“小黑小白,我先走了,我的想办法快点恢复记忆才行。”
这么些可爱的人,忘记了多可惜。
谢必安笑道,“晚姐,我们等你。”
等你和大帝回来。
……
在沈晚绾回到酒楼窗户前那一刻,一切恢复了原样。
刑台之上,江逸赫躺在了许清欢的尸体边。
耳边传来了沈宴的声音,“江逸赫居然为她殉情,呵呵,可笑。”
沈晚绾看着他,“你觉得可笑?”
沈宴细长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沈晚绾,那眼里有些其他的东西闪过,快到沈晚绾都没看清。
他嘲笑道,“不可笑吗?人死了,便什么都没了。”
“也许吧。”
也许,这本就是他一开始的选择呢?
情,这这一字,无法言,无法看。
最后,沈宴把沈瑶安葬了。
江逸赫的事情皇帝得知后大怒,但事已至此,已无他法。
听说许丞相在御前跪了许久,求皇上允许他将许清欢的尸首带回去,最后皇帝允了。
只有江砚朗,被随意的扔在了乱葬岗,无人收尸。
一切尘埃落定,因果从不会放过任何人。
沈晚绾来到一处宅院前,那宅子看起来已经许久未有人住。
推开门,地面上一堆堆是被火烧的碎屑,草木灰,院内的泥土里重新长出了嫩绿的小草。
“赵敏敏,赵家满门,你们的仇人死了,灵魂被判去十八层地狱受刑,永世不得超生。”
风拂过,吹动了小草。
他们的魂魄早已经投胎,这她来这一遭,是为了解着府中百余人留下的怨气。
若这怨气不解,随着时间的流逝,会自动化作怨灵。
看着缠绕在那灰烬上最后的一团黑气消失,沈晚绾笑了笑。
一滴冰凉的雨落在她白皙的脸上,她抬头。
“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