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纹忽然哈哈大笑:“血泪寄山河?哈哈,孤不会让爱卿死得这么容易的,孤想要的答案,一定会得到!”
戎纹说得和气,笑意盎然,却真真儿得阴冷如秋。
说完,戎纹手一挥,只见四个壮士走进地牢。
他们两人一组,一组将囚牛拉走绑在高高的柱子上,一组将蒲牢死死绑住。
囚牛和蒲牢的手,最终还是分开了。
一个鞭子抽向囚牛,蒲牢:“啊!不要!”
囚牛忍着疼,咬紧牙关,对蒲牢微微一笑。
蒲牢摇着头:“不要!不要啊!”
戎纹在蒲牢的惨叫中,离开了地牢。
辰时刚到。
狻猊便来到了养心阁门口,她在阁外来回走着,等待着从大理寺归来的戎纹。
柳博文走上前,对着狻猊行礼:“公主万福金安。”
狻猊并不理会柳博文,继续张望着远处。
柳博文也不介意,笑脸盈盈:“公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位丞相,平日里与自己几乎没有走动,忽然间要借一步说话,想必也是要紧的事儿,狻猊示意侍从一旁等候。
柳博文上前:“公主,这天一大早的,您便来养心阁,臣思索着,是为灵阙说情的吧?”
狻猊:“与你何干。”
柳博文:“臣斗胆劝公主一句,此事还是少参与为好。”
狻猊看着柳博文。
柳博文:“臣听闻,龙侯爷的酒盏上涂有毒药,毒害王上乃是铁证如山,这死罪一条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狻猊看着柳博文,示意让他继续说下去。
柳博文:“虽有传言说,公主乃龙家八女,但普天之下的百姓都知道,公主实为东宫之主,将来是要继承大统之人,若是公主帮外不帮亲,恐怕王上会心寒的。”
“龙家八女”这四个字犹如锤头一般,将狻猊的心跳击砸。
狻猊平复了一下心情:“本宫自然知道,该做什么。”
柳博文一笑:“那臣先行告退了。”
狻猊看着柳博文的背影,有些出神,再回过神,戎纹已走到狻猊面前。
想真正的成为公主,就得相信自己就是公主。
狻猊必须像众人想象中的公主那般为人处世,高瞻远瞩,从容不迫,笑对一切。
狻猊收回目光,行礼:“阿父,儿臣昨夜惶恐,今儿特意提早来问安。”
戎纹:“公主有心了,孤,尚好。”
狻猊:“阿父一切安好,女儿便放心了。那阿父早些歇息。”
说完,狻猊便离开了养心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