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从府里和锦衣卫所里挖来的群演也日日不落地上门,跟着宁如深一起蹭礼部的“工作餐”。
管范撸着袖子和宁如深一起干饭,没忍住感叹,“宁大人,你怎么还拖家带口的?”
宁如深呼噜呼噜扒饭,“我们马上就要暴富了,总该给人点片酬。”
管范这几日学到不少新词,大方道,“也是!”
来访的世家络绎不绝。
宁如深连着五六天下了早朝就往礼部跑,忙得团团转。
等晚上回家才抽空看一眼养的肥鸽:
你们下蛋了吗?
孵出小鸽子了吗??
然而一周下来,笼里依旧空空如也。
宁如深扒着笼子轻叹:没有爱情的同居,果然是一盘散沙。
…
他在这儿巴望着鸽子。
丝毫没觉出自己已经把龙椅上的那位搁置了好几天。
宫中,御书房内。
天色将暗,室内点亮了几簇雕丝灯烛。
李无廷正坐在御案后处理着政务,一双薄唇抿成了直线,深邃的五官在烛火的映照下落了几分阴影。
四周宫人都安静地垂首立在两侧。
沉寂的空间里,气压莫名有些低。
德全在一旁暗自心焦:
唉,这都过去多久了。宁大人自从去了礼部,就一天都没再来过,简直把陛下忘得一干二净了!
嗒,御案上传来搁笔的声响。
只见李无廷已经处理完了政务,揉了揉额角传道,“陆伍。”
一抹身影立马落到御案前,“陛下。”
每个御前锦衣卫都有自己的代号,充当着天子的耳目。若无要紧事,则每隔七日到御前回禀一次近况。
今天正轮到了陆伍。
李无廷,“说。”
陆伍叩了个头,“近日无大事,卑职整天都跟宁大人一起待在礼部。”
“……”
话落,御前静默了几息。
德全听得咯噔一下:
陛下都几天没和宁大人在一块儿了,你倒是天天跟人在一起。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李无廷的声音又传来,“喔?他都做什么了。”
陆伍不受影响,面瘫地禀道,“宁大人宰…不,引得十余家世族争相竞价,形势一片大好。并带着大家一起蹭礼部的工作餐——”
大概是想起了礼部的饭,他喉头还可疑地动了动。
李无廷点了点桌面,“那下了值呢。”
陆伍想起拾一的分享,“下了值,就回府逼着两只公鸽子孵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