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猜测下一秒便得到了证实。
“对了,程姐不会玩,我们正在教她呢。”
“你倒是体贴。”
这话听不出喜怒,贺文瑞只能从他还算平和的表情中判断出他并没有生气。
季如洲让他回去,自己找了个地方抽烟。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离开,也许只是想找个地方待着吧。
程芜在包厢里到处搜寻季如洲的身影,一直没看到人。
奇怪,刚刚还看到他的。
难道已经走了?
她拉开包厢门,正好看到那道身影靠在墙边,单手插兜,一条腿支在地上,一条腿踩在墙上,指间红星点点,帅气逼人的脸隐在烟雾后,看不真切。
程芜眨眨眼,后知后觉地发现那人正盯着她。
刚刚一直找他,现在人找到了,她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想了想,她决定去上个洗手间。
季如洲盯着她,没有错过她一闪而过的慌乱,跟小兔子似的,一惊就跑。
他突然想吓吓她,于是在某只小兔子经过时骤然出声,“为什么要跟我们一起玩?”
“啊?”
程芜惊地倒退一步,对上他戏谑的笑容,突然答非所问道,“我以后不会再为秦砚风难过了,我会学着对自己更好的。”
季如洲夹烟的手一顿。
小兔子还挺敢说。
难道不知道他跟秦砚风是好兄弟,他们动动手指就会让她在a市活不下去?
他轻吐烟圈,满是英气的脸重新隐于烟雾之中,“这些话你没必要跟我说。”
“有必要的。”
程芜定定地看着她,“我有必要告诉你,秦砚风在我心里已经不重要了。”
不等季如洲再说什么,她已经威风凛凛地走了,活像刚打了胜仗的将军。
季如洲就这么看着。
良久,一声轻笑。
啧,果然是只小兔子。
洗手间的镜子里映出女人脸飞霞云的娇媚模样,那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面前另一个自己。
不消片刻,薄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随即唇角一提,冰霜顿融。
回包厢的路上,程芜接到以前同事的电话。
电话那头声音嘈杂,像是在酒吧,还有玻璃碎裂的迸溅声。
许晴的声音又急又慌,像是正被人胁迫着,只来得及留下酒吧地址还有一句“救救我”,电话就被切断了。
许晴在酒吧做兼职,刚刚的情况不难猜出她这是遇到麻烦了。
程芜握紧手机,匆匆赶去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