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芜想不通他37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又气又急,说出的话便带了几分质问的味道,“你没事脱我衣服干嘛?”
“你白天的衣服还没换,我怎么可能直接让你跟我一起睡?”
明知道他是一番好意,程芜还是不服,“那你回自己房间啊?干嘛一定要跟我睡?”
“这是我的房子,我想睡哪就睡哪,你管得着吗?”
程芜语塞,她确实管不着。
秦砚风才没兴趣跟她在这大吵大闹,“醒了就赶紧洗澡,你不睡我还要睡呢。”
他觉得自己真是脑子有病才会纡尊降贵照顾她,不仅没讨到好,还被人一通嫌弃。
刚才某一刻居然还觉得她还挺乖的,真是魔怔了!
程芜可不管他怎么想,捞起衣服就往洗手间冲。
洗漱完出来,秦砚风还在,不知什么时候换了自己的睡衣,靠坐在床头,从她一出来的时候就幽幽地盯着她。
程芜也不知道他什么毛病,她都这么说他了,他竟然还能忍得住跟她同床共枕。
折腾了半宿,程芜也没心思再闹,反正只要不影响自己,管他在哪呢。
关了灯,房间里陷入黑暗,一具温热的身体从后面贴了上来,腰间也被男人的手禁锢住,程芜试着挣了挣,没挣开。
秦砚风触了触她的耳垂,嗓音懒怠,“别乱动,赶紧睡。”
程芜心思微动,到底是没再动了。
也许是忙了一天太过疲倦,两人都睡得很沉,梦中都感受到了安心。
程芜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外面天光大亮,她睡过头了,连闹钟响都没听到。
季如洲一晚上给她发任何消息,想来是忘了又或者根本不在意。
程芜本想给他发点什么,在消息框里输了又输,又一一删除,最后还是没打扰他。
吃了阿姨备的早餐,又将一早就熬好的骨头汤装上,程芜自己开车去了医院。
常开的那一辆还在会所,今天这辆颜色太张扬,她不怎么开。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许晴的状态好了很多,程芜到的时候,她正在盯着隔壁床的杜俊,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
杜俊伤得比较重,中途醒了一次,现在还睡着。
许晴脸色苍白,有些虚弱地对她笑了笑,“昨天打扰了,本来不想麻烦你的。”
程芜以前就是倒追秦砚风,路不好走,秦砚风又一直对她不冷不热,她们这些朋友看在眼里。
后来她执意要跟他走,怎么劝都不听,她们劝不动,就只有祝福,但想必秦砚风待她并不好。
昨天让她求他帮忙,算是为难她了。
“都是朋友,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跟慧之以前不也挺照顾我的吗。”
程芜一边说,一边取出保温盒里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