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脸女警看向陈东,不由得一愣。陈东也笑了,“呦呵,巧啊,又见面了。”女警正是昨天在医院里遇到的那个陆佳,她也是面色古怪,“又是你?”陈东耸了耸肩,“是啊,又是我!很有缘是吧?”马委阳见两人认识,不由得心里一突,“同志,你们认识,你不会包庇他吧?他可是诈骗犯!他把张家人都骗了!”“我骗人?我骗谁了?”马委阳冷哼一声。“你让张超喝酒治癌症,还不是骗人?”“弄些草药加进去,那也是烈性酒呀!”“癌症患者能喝酒吗?”“酒精就致癌呀!”“你让张超喝酒,不是骗子是什么?”“马主任!”张友才脸一沉,打断了他的话,“我们请陈少治病,关你什么事?陈少早就看出我儿子得了癌症!反倒是你!一直坚持说我儿子没问题!要说骗人,是你在骗人!”“检测结果显示,他就是没问题呀!”“那为什么现在有问题了?”“那不是检测出来了嘛!”张友才冷笑,“原来你就是靠着仪器看病的!你这样的医生还有什么用?你赶紧走吧,不要再找事!否则的话,我张友才不是那么好说话的!”马委阳跺了跺脚。“你简直是喝了那个小子的迷魂汤了!他这么年轻,会什么医术?能有多少治疗经验?”“警官!你们赶紧把这小子抓走,好好制裁他!”“诈骗,非法行医!”陆佳也是皱了皱眉头,这已经是第二次遇到陈东了,情况和上一次一样,也是非常莫名其妙。她想了想,问道:“陈东,你不是姜氏集团的员工吗?你真会治病吗?”陈东笑了笑,“这问题,我回答没有说服力呀!要不,你问问杨文亮吧,反正我看你们挺熟的。”“你等着!”陆佳拿出手机走到门外,拨通了杨文亮的电话。“杨叔,我是陆佳,我想问你一件事。”“小陆呀!你问吧。”陆佳压低了声音,“你知不知道,陈东他会医术吗?”“会呀!他简直是神医!他的医术,救了我和我家老爷子两条命了。”“真的?”“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小陆,不会是你家里谁病了吧?我告诉你,医院治不了的话,找陈东准没错!”“哦……我家里都挺好的,我就是听人说那个陈东会治病,有点奇怪,特意问问您。”“这样呀……小陆啊,咱们不是外人,如果真需要的话,你们不方便找陈东,我可以帮忙。”“嗯嗯,谢谢杨叔,不过我真就是问问。那什么,没事了,我先挂了。”回到房间里,陆佳对马委阳说道:“我调查过了,陈东会医术,而且很好。”“这不可能!”马委阳大声喊道,“他才多大年纪,就算会医术,还能高到哪去?”陈东不屑的笑了笑。“中医是靠悟的!像你这种连检查数据都看不明白的庸才,一辈子也不会理解的。”“中医博大精深,远远超过你的想象!”“像你这种酒色财气无一不沾的垃圾,是根本理解不了中医的意义的!”张超毫不客气的又对马委阳啐了一口,“亏我还相信你!差点让你害死了!人家陈少早就看出我有病,你非说我没事,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还说陈少骗人,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赶紧滚蛋!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你们最好有话好好说。”陆佳提醒了一句,然后朝着两个同事摆摆手,“走吧,这里没咱们事了。”“你们别走呀!”马委阳赶紧拦住三人,“不管怎么说,那个小子他无证行医!是非法的!你们不能不管!否则我就上网曝光你们和骗子是一伙的!我告诉你们,我在报社有熟人!”陆佳不由得眉头紧皱,这个马委阳简直是个狗皮膏药,居然把他们也黏住了。不过要是死抠条文,陈东的做法也有违法的嫌疑,她一时间有些为难。陈东却是淡淡一笑,“谁说我没行医证?老子是正规体制内的!”“不可能!”马委阳立刻说道,“我在东州行医二十年,从来就没见过你!”张友才对陈东的话深信不疑,“要是陈少有证怎么办?”“要是他有正规的行医许可证,以后我的名字倒着写。”“马委阳,阳痿马……不错,不错!”陈东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看上去很陈旧的蓝色证件,“看看,这是什么?”“这是,医师资格证?”马委阳一把抢了个空,“这一定是假的!你敢不敢让我查一下?”“我怕你把我的证弄脏了。”陈东把证递给了陆佳,“麻烦陆警官,你查一下,让这个阳痿马死了心。”马委阳,阳痿马。这名字,挺绝!陆佳忍着笑,拿过证件,按照编号,用手机上网查了一下,“不错,是真的。没想到你真是个医生。”陈东得意的一笑,“在我们十里八乡,我是最好的医生!其他医院都快关门了!”“滚蛋吧,阳痿的东西!”张超恨恨踹了马委阳一脚,直接把他踹了个狗啃泥。马委阳知道在这里也讨不到好处,他怨毒的看了陈东一眼,低着头走了。等陆佳三人也走了,张友才踢了张超一脚,“还愣着干什么?跪下!”说完,他自己也跪在了陈东面前。张超一看老爹跪了,赶紧也跟着跪倒。陈东一愣,往旁边闪身,“站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陈少!”张友才抹了一把眼泪,“你是救了我们整个张家!张超要是有事,我们张家就断根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我爸说得对,陈少,你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张超也附和道。他现在对陈东,已经没有一丁点怨恨了。要是陈东让他当小弟,张超绝对毫不犹豫的答应。“你们的心意我知道了,起来吧。”陈东一边说一边两手一托。张友才两人瞬间只觉得身子一轻,如同腾云驾雾一般,不知不觉就站了起来。我滴乖乖,陈少这是会仙术吗?张友才不由得暗暗咂舌,对陈东更加钦佩。他说了声稍等,然后去了隔壁房间,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沓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