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朝华救出来这件事要从长计议,她已经拿到了药渣,研制解药之事已交给了宋瑶,所以对朝华的身体云凤鸾也不是很担心,解这种毒是一件漫长的事,只能一步步来。
云凤鸾躺在床上,脑中一件事接一件事闪过。
她手中拿着那个匣子,巴掌大的匣子很是精巧。她脑中闪过前日萧弈说的那些话。
萧弈出手自然不同旁人,他能说出大约是能做到,云凤鸾猛地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来人。”她朝外面低声唤道。
执书立刻推门走了进来,“主子怎么了?”
“备马我要出府,再给我准备一件斗篷。”云凤鸾说话间就已经从床上起身。
执书二话不说立刻去准备了。
深夜两匹骏马风驰电掣地出了城门。
在云凤鸾出城门的那一瞬间,萧弈便已得到了消息。
一向克制有度的他,当即砸了一个同顺帝亲赐的砚台。
“殿下御赐之物不可损坏,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万一拿着这事做文章,在皇上面前恐怕是不好交代。”
引泉急匆匆地走了过来,他蹲在地上小心翼翼把砚台捡了起来。
萧弈一向清风朗月的面容上此刻充满郁色,他的清风朗月只是表象。
所有的君子温润,君子有礼早在罪己寺那几年便已经磨平了。
没人知道,他披着人皮外表内,藏着一颗怎样千疮百孔,腐烂又坚硬的心。
他阴暗他克制,但有时间他又想拉着整个南靖陪葬!
“鸾儿你就这般在意他,就算他欺骗你你还是这般在意他?那我又算什么,我守在你身后你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萧弈沉沉道,他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眼底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温润。
“去备车,本宫要进宫求见父皇。”
引泉称是,他看向萧弈低声问道:“主子凤隐卫还要继续拦截绞杀吗?”
毕竟云六小姐去了,他觉得主子多少会有些顾忌。
“自然,鸾儿性命自是不可伤的,人只需好手好脚的给本宫送回来就算受了点小伤也无伤大雅。本宫要让鸾儿知道,她应该待在谁身边,待在谁身边才是对她最好的选择。”
萧弈说话的语气充满了冷漠,引泉的心这才稍稍放下。
这才是大皇子,他之前总怕殿下因为六小姐失了分寸,如今看来这完全不用担心,殿下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引泉朝萧弈行了一礼,才急匆匆出去套马车了。
深夜两个穿着斗篷的女子骑着马一路疾行。
月色下骏马如同闪电一般快得只余残影。
天快亮的时间,云凤鸾和执书来到了一个酒家,这个酒家是顾思危的暗桩。
云凤鸾和执书到达暗桩没有一个时辰,顾思危便得到了消息。
“胡闹!”他沉声道,把手里的纸条瞬间揉成了一团,纸条如细沙一般在他手里化为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