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宣神色鄙夷,说道:“作为赵国之人,忠贞之士或是奔赴战场杀敌,或是捐钱捐物以缓解百姓困难。”
“连赵王都节衣缩食,拿出内库的钱财支持战事,姜家倒好?处处推脱。”
“由此观之,姜家忠于赵国?忠于大王吗?”
“依本官看,姜家之人,尽是不忠之辈,不忠于大王,不忠于赵国。”
刘宣的话,措辞越来越严厉。
话锋之中,锋芒尽显。
姜璨端坐着,却坐立难安,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他曾接到妹妹的传信,从书信上,知道一些刘宣的事迹。
刘宣一番话,令他心惊肉跳。
然而,姜璨却不会承认。
姜璨面容肃然,摇头说道:“刘宣,姜家一直都忠于大王,忠于赵国。你的话,强词夺理,无中生有。”
刘宣冷笑道:“本官以事实为根据,说无中生有,真是笑话。依我看,说不定是姜家勾结襜褴人,才导致百姓遭劫。因为平邑县,唯独姜家不受影响。”
姜璨道:“你血口喷人!”
刘宣说道:“本官从不污蔑任何人。”
姜昱听着父亲和刘宣争斗,忽然鼓起勇气道:“刘宣,何为不孝?你倒是说个理由出来。哼,你不能随便给姜家扣帽子。”
此话一出,姜璨愣了下。
看向姜昱的眼神,透着一抹愤怒。
臭小子,你问什么?
刘宣这张嘴,没有也能说成有的。你凑上去,不是主动把脸递到刘宣的面前挨打吗?
然而,一切已经晚了。
刘宣回答道:“本官进入平邑县后,和百姓闲谈,知晓了姜家的先祖,是他披荆斩棘,才立下了姜家的基业。”
“昔年的平邑县,不是赵国的疆土,时常被胡人劫掠。”
“后来赵国大军北上,驱逐胡人,在平邑县筑城。”
“饶是如此,平邑县也时常被胡人劫掠。”
“姜家先祖却不惧胡人,毅然在平邑县安家立业。姜家先祖曾在平邑县为官,和胡人厮杀无数次,不断的抗击胡人。”
刘宣表情变得严肃,眼神中多了一抹尊敬。
“姜家先祖,不惧胡人,誓死和胡人对抗到底。”
“这等风骨,这等勇气,令人钦佩。”
“可惜到了姜家这一代,全无风骨,只图钱财,早已把姜家先祖的所作所为忘得干干净净。”
刘宣摇头轻叹,感慨道:“姜家先祖,男儿壮志,令人佩服。如今的姜家,却只能唏嘘几声。由此推断,本官说姜家不孝于先祖,难道有错?”
姜昱皱眉,一副蔫蔫儿的表情。
刘宣的话,令他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