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渐渐流逝。
入夜后,月上中天。
一轮残月高挂,散发着皎洁的月光。
刘宣一袭白衣,一个人策马离开军营,朝临晋关行去。
此时的临晋关上。
一支支火把噼啪的燃烧,照亮了整座城楼,驱散了黑暗。
房间中。
司马错和王充正在弈棋。
王充的棋艺更好,一步步棋,令司马错疲于应付。
司马错棋艺平平,更是臭篓子。在王充的面前,他根本没有取胜的机会。
偶尔取胜,都是悔棋无数,才换来的胜局。
此时司马错正挠头搔耳,他死死的盯着棋盘上的黑白子,表情凝重,忽然说道:“咦,不对,不对啊!王充,本将下错了一步棋,来,你把你的棋子收起来,本将重新落子。”
说着话,司马错行动了。
伸手便把王充的棋子拿起来,然后重新落子。
王充愤怒道:“将军,您这样下棋,会没有棋友的。”
司马错无所谓道:“有你足矣!”
王充道:“我不想有我,和你下棋真是倒霉。”
两人这般打趣着。
一个无赖,一个无奈,消耗着时间。
王充落子后,忽然说道:“将军,这都进入九月了。刘宣连丁点消息都没有,长时间的拖延,临晋关虽然没丢失,但国内舆论四起。这对我们而言,压力很大啊。”
司马错笑了笑,不以为意的说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即使有压力,也得担着。尤其是刘宣的计划,值得等待。”
王充点了点头,赞同司马错的说法。
刘宣给予的条件,的确优渥。
一旦击败四国的联军,秦国必然得利。
王充话锋一转,道:“事到如今,在下也想不通,刘宣有何倚仗,不怕我们击败四国联军,再掉头来攻打赵国,”
司马错说道:“刘宣谋定而后动,必然有依仗。不过不用管他,车到山前必有路。”
王充点了点头。
忽然,王充面色大变,大声:“将军,你怎么又悔棋。”
他气哼哼的,很是愤怒。
司马错憨憨一笑,理直气壮的道:“本将是一时间没想清楚怎么落子,发现落子错误,自然要重新落子。哎呀,你别唧唧歪歪的,一个大男人,斤斤计较做啥。”
王充一听,顿时无语了。
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司马错,棋品真是不怎么样。
“报!”
忽然,房间外传来士兵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