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房人站在寿安堂院外,望而却步。
阮父更是在听说是热疾传染后,生生撤回了步子,转头与三叔寒暄起来。
至于沈氏用袖子捂着口鼻,生怕被传染。
谁知身后很快传来贱兮兮的的声音,阮清姝眨眨眼,“母亲您不进去么?”
一旁的邹氏趁机落井下石,“对啊,二嫂你平日最得母亲喜爱,怎么现在母亲生病,二嫂就躲上了?”
“躲?弟妹躲我都不会躲!”
沈氏不甘示弱地回怼,她惯拿鼻孔看人。
又抬起下巴,但失了中馈权,各房落在了她身上的目光如同在看拔了毛的凤凰,带着奚落。
沈氏难以忍受这种落差,强撑着踏进寿安堂,心底发怵,她这两月夜不能寐前几日病才好,若又染了热疾岂不是要像那个短命鬼一样了?
但谁知,刚进去就听到阮老夫人在骂自个儿女儿。
“好啊!你敢和那死丫头一起膈应我!”
“祖母我没…咳咳”
“还咳!你就不知道忍住吗?我看你就是对我这个祖母不满!”
“孙女真的没有啊,祖母咳…咳嗽是忍不住的,孙女也想忍……”
阮清露苦苦解释,可阮老夫人今日面子里子都在娘家人面前丢尽了,哪能有好脸色。
见状阮清露心彻底凉了,那盒价值千金的小玉容膏,她是不是白送了……
就因为这两声破咳嗽!
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啊?祖母分明是装病才对,怎么可能传染她热疾。
正想着郎中已经来了,各房的人也走进寿安堂,面上他们都得关心。
偏偏阮老夫人看到这么多人闹心极了,
“我没事,快给那二丫头瞧瞧,看她是真得了热疾还是假的!”
阮清姝可一点都不带怕的,坦然地坐在椅子上,伸出手腕让郎中把脉,
“湿热内蕴,阻滞气机是热疾,老夫开几服药好了。”
至于阮清露把出脉来也是同样的结果。
怎么回事?
“那定是姝丫头传染的!”
阮老夫人脱口而出,
但这话一出,整个寿安堂都安静了。
就连阮清年都沉默了,祖母得了热疾的事,府中上下皆知。如今却推给二妹妹,未免也……
阮清鹤也摸摸鼻子,原来不光他们这些小辈会撒谎,祖母这么大年纪也还不是推卸责任,那平日还老说他!
见周围沉默,阮老夫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臊得恨不得当场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