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儿的腿当真需要剜肉断骨?”
“夫君,这桂神医是以命发誓说定能治好清姝,妾身这才敢相信的。”
沈氏缓声建议,“夫君您若是不信,那里不是还有个郎中吗?”
那老郎中被一屋子人盯着,压力颇大,他只好按吩咐,检查起阮清姝的膝盖。
伤口还在渗血,老郎中面色也跟着凝重。
“如何?”
“这…恕草民才疏学浅,令千金这腿伤挺重,寻常的治法不行,但是否要剜肉断骨医治,草民不知。”
听到这话,沈氏微笑,
她亲眼见到桂女医往刀子上涂了东西,就算本不用剜肉医治,现在也没办法了。
“唉,清姝这丫头,怎么就是不肯信我这个嫡母呢?”
沈氏垂泪,“我还能害她不成。”
“是姝儿她没那个福气。”
阮父叹了口气,心头也升起埋怨,
“桂神医,还求您再给小女一个机会,这次有我这当父亲的在,她定会听话。”
“晚了,令千金自作作受,腿活该保不住!”
桂女医阴笑道:“不过,等她醒来,恳求本医,本医兴许能够考虑。”
“这…是应该的。”阮父赔笑道。
“我不求她…”
听到声音,众人回头看去,就见阮清姝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侧躺着,乌眸幽邃。
“清姝你之前是误会了…快和桂神医道歉!”
“我也不信她”
阮清姝一字一句,声音沙哑,宛若泣血,“我只要她与柳神医当面对峙!”
什么!
在场的所有人被震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姝儿,算母亲求你了,你就爱惜爱惜自己个儿吧,别再让父母担惊受怕了。”沈氏劝道。
阮父也语气也变得不耐,“你听听,你母亲多愧疚,你呢?还要逞能到什么时候?就能不能别这么自私,少给家里添点麻烦!你看看你现在,能受得了那马车颠簸吗?”
“那女儿,宁可不要这条命了!还求父亲成全……”
“什么!你这说的什么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