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桂神医冷哼一声,颇为自得,
“没长脑子,这般下场都是轻了!”
“你!”
阮清年想冲上去打人,但想到妹妹的腿还要靠此人医治,便只能作罢,他耐着性子,“神医您行行好,治好我妹妹的腿,
“她还痴心妄想呢?行,识相点!先跪着求本医,舔干净本医的鞋尖再说。”
那桂女医越说越激动,“至于诊金,听说她嫁妆很丰厚,那就全部给本医!少一分她都不配让本医治!哈哈!”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那又如何,腿断了阮小姐还嫁得出去吗?用所有嫁妆换腿,这都是她遇到了本医烧高香得来的福气!”
“欺人太甚!”
阮父一怒之下,竟出了药王堂。
而这动静也吸引了越来越多的百姓。
那桂女医竟开始踩着柳神医捧自己,
沈氏也边抹泪,边露出那缠了绷带的手。
“这桂神医,是我打听遍全皇城才从山林间寻到的隐士高人,我好求歹求,才将人求来,可惜……我是做后母的女儿不愿信我,咬伤我这个母亲都无所谓的,反倒把自个儿伤成这样,这不是割我这个做母亲的心吗?”
“那等狼心狗肺,不识人心的女儿,废了也就废了,还省了饭钱。”
那桂神医讥讽。
两人一一唱一和,底下竟有看热闹的百姓叫好,
“说得好!还咬人,这阮小姐是狗不成?哈哈”
“那么蠢?还不孝!猪狗不如,真是死了算了。”
“自己作死,可拦不住!”
沈氏和桂女医正得意忘形,
整齐划一的沉重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数十个黑甲卫鱼贯而入,立在两旁,兵甲铿锵,纪律森然。
这阵仗一出,药王堂立马鸦雀无声。
男人握着长枪,踏了进来,
面容冷俊,身姿挺拔凛峭,但浑身的肃杀之气,在他深邃的眉宇间笼上一层寒意,
让人望而生畏,只能仰视。
“天哪!燕王…怎么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