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提直接将其拧起衣领,丢了出去。
青提是会武的,力气比普通婢女大很多,这一丢,还真把千茴给丢伤了。
她面色痛苦地躺在地上,捂哪都不是,嘴里嚷嚷着疼。
“你最好一字不落地乖乖交代,吃里扒外的东西,小姐心善才给你机会,你若是不知道抓,别怪我不手下留情,替小姐和夫人除了你这没心肝的东西!”
千茴瑟缩了一下,去看沈云枝的反应,却在接触到她冷得彻骨的眼神时,心里逐渐起了恐惧。
“小姐!”她大叫了一声,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赶紧“嘭”的一声跪下,“是奴婢不对,是奴婢一时鬼迷了心窍,听了旁人的收买,这才给着急的香里加了点东西。”
“谁叫你这么做的?”沈云枝冷冷问。
“是……”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出卖了背后的主使,以保全自己。
“是刘妈妈。”
青提眼神一凛,“可是表小姐院中的那个刘妈妈?”
“是。”
“她如何指使的你?”
“刘妈妈说小姐近日因大少爷的婚事而操劳,太过劳累,夜里总是睡不好,便叫我在香里加些东西,刘妈妈说那香可有安神的作用,奴婢先是迟疑,但转念一想,小姐最近确实睡得不大好,便将刘妈妈给奴婢的香料加了进去。”
青提觉得这事无厘头,“若要加安神的香料,也是晚上才加,白日谁也不在房内,你加了安神的香料,如何对小姐起安神的作用?”
千茴不敢隐瞒,只得一五一十的解释:“刘妈妈说,香料用量浅,须得提前几个时辰点上,这才能起到作用。”
“她叫你做甚你便做甚?”青提忍不住出言嘲讽,“你是小姐的人还是表小姐的人?”
“奴婢自然是小姐身边的人。”千茴战战兢兢回道,不敢反驳青提讽刺自己吃里扒外,随后又对沈云枝磕头求饶:“小姐,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下次不敢了,求您给奴婢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日后奴婢会更加谨慎小心,不会再出现这次意外了。”
沈云枝撑着下巴看着求饶的千茴,眼里没有丝毫动容。
千茴虽名为下人,沈云枝却从未让她做过脏活累活,因为千茴十岁被买回家中,与沈云枝一般大,沈云枝不舍她细皮嫩肉的吃苦,于是便只让她点香。
但千茴不是个安分的,她一直意图勾引,想上位。
嫂嫂徐昭灵初有孕时,千茴便被差遣去嫂嫂房中点过香,却三番两次借着点香的名义对沈云礼示好,甚至更过分的,是点下安神香,让嫂嫂睡熟后,自己穿上嫂嫂的肚兜等在床榻上,意图让哥哥收她做姨娘。
沈云礼知道后,怒不可遏,直接将只着肚兜与亵裤的千茴丢出了院子。
千茴的真面目,府中下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千茴没了脸,又如此不安分,便被母亲直接赶出了府。
想到这里,沈云枝的嘴角勾出一抹笑,“可以啊,我可以放过你,但千茴,做错了事,应当要有惩罚,毕竟你是我母亲买来的,是奴仆,可不是什么尊贵的小姐。”
千茴心头一震,心里隐约有不好的预感,“小姐的意思是?”
“日后你不必在我院中给我点香了,待会儿你就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去柴房吧,管家说那里缺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