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他说他确然身子不好,但肯定不是体弱,他能瞒得这么彻底,要么是太医署为他掌控,要么是他身边有行医高人,能够轻易让他的病情以假乱真,骗过整个太医署,亦或者两者皆有。
沈羲和更偏向于第三种,如此才来完美蒙蔽所有的目光。
第三,郡主府戒备森严,萧长赢都只能在她带着大部分人离开后才能潜入进来,他却来去自如,这说明他不但不体弱,且功夫了得!
这位太子殿下,一再出乎她的意料,远比她设想得还要深不可测。
她隐隐觉得,他就是华富海的假扮者,亦或是这位假扮者背后的主子。
那他的确需要脱骨丹救命,也就是说他的身体有别的隐患。
沈羲和对十一年前发生的事情越发好奇,只不过当年宫人都被封口。
她思虑着这些,谢韫怀来了,今日又是服用脱骨丹之际。
沈羲和按照往常一样,眉头都不眨地服下了脱骨丹,无一例外又一次经历冰火两重天。
也许是习以为常,沈羲和已经能够稳坐着承受着两股冲击。
就在她的脸色苍白之际,外面传来一声嘶吼:“郡主,世子遇袭,生死不明!”
一句话让沈羲和气急攻心,张嘴喷出一口鲜血,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
“郡主!”谢韫怀大惊,喂了一粒药丸,沈羲和却已经无法自主吞咽,谢韫怀对碧玉低喝,“扶住她!”
谢韫怀取出银针,给沈羲和施针,她脉象急乱,情况万分危急。
“烧一锅热水!”谢韫怀沉着脸吩咐。
沈羲和情况危急,而外面高喊一声的护卫被莫远给擒拿住已经自尽,他手持西北王府的令牌,又穿着今日与世子离去的护卫一致,身上带伤,莫远等人没有质疑他。
却也没有打算带着他立刻见沈羲和,原本是打算等沈羲和恢复好之后再禀报。
完全没有想到这人竟然是知晓沈羲和在治病疗伤,故意来此扰乱沈羲和心神。
一番救治,折腾到了深夜,谢韫怀才软手软脚松了口气。
“齐大夫,郡主会不会有事?”碧玉担忧之极。
“暂时稳住,得看明日郡主是否会醒来。”谢韫怀面色凝重。
碧玉等人瞬间眼眶泛红,谢韫怀大步走出沈羲和闺房,问守在门外的莫远:“高喊者是何人?”
“已查实,并非西北护卫,不过他身上的令牌为真。”否则也不可能骗得了他。
“人呢?”谢韫怀眸光森寒。
“咬舌自尽了。”高喊出声之后,就立刻咬舌自尽,根本不给他们任何束缚的机会。
谢韫怀:“带我去看看尸体。”
莫远带着谢韫怀到放置尸身的柴房,他用了刀斧直接在柴房对人开膛破肚。在尸体里寻找到了一些残留物:“是剑南春,他自宫里来。”
他转头对莫远道:“我出去一趟,两个时辰内归。”
剑南春是御酒,只有宫里才有,这酒每年都有定量,来去皆有记录,只需要用心查一查,他喝了何人给的剑南春,便能知晓是谁要谋害沈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