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再二不再三。”单宁淡淡看着我,眸子里如同宇宙般深沉的光芒渐渐散开,”金朵,吾从不强迫人,出西塘的确需要冥婚,若你执意不信,不愿为吾妻,吾不强求。“
我听着心里咯噔一下,竟有些不舒服,低头看向手里的生死结,和怀孕很久却不见起伏的肚子。
“什么不强求?生死结你是能弄下去,还说能把我肚子里的带走?”张口的瞬间,已经是越说越生气。
说完才发现,日子悄悄溜走,一桩桩一件件竟有种覆水难收的感觉。
“你不是说那是阳胎吗?现在说孩子了?”单宁眉间轻挑不屑,“至于生死结,吾帮你弄开便是。”
生死结竟然可以弄开吗?为什么和尚还有我老爸都说不行?还有劳什子的阳胎,阳胎不是胎吗?
“好啊,你不强求我,但我强求你啊。”我挑眉桀骜,气不打一处来,“你以为我金朵是什么?玩完就丢?生死结弄开,阳胎也好,婴儿也好,给我弄掉,至于第一次,老娘就当喂了狗!”
说到最后,我语气越发平静,只有我自己知道,心里的怒意已经到了临界点。
那种奇怪的平衡,冷静的可怕,也正是因为这种冷静,才让我发觉单宁在我心里的地位已经悄无声息的增长至此。
我明确的感觉到,并且承认,自从单宁说不强求我,愿意破开生死结后,我心里的火气如同火山烧心,竟然有种撕裂感。
“好。”单宁看着我,连同眉间轻挑逗不见了,整张脸毫无波澜,他清脆吐字。
瞬间,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心碎?呵呵,多么可笑的词,金朵啊金朵,他是鬼啊!
同时也苦笑,不得不承认,我爱上了一只鬼,一只不能爱的鬼!
我努力拉扯着自己的清醒,心里难受到极致,面上却越发平静:“好,既然你承若可以做到,我百分之百相信你。”
话落,就听单宁戏谑出声:“吾之前没感觉你如此信任。”
这话说的讽刺,但三言两语间,我心里像是已经挣扎过百回,此时再通透不过,于是没有顶嘴,在他说完后,只是低头看了眼肚子和生死结。
“既然你想。”单宁淡淡的,只见他长袖一挥,眼看着我手上的生死结红黑相间的部位咔嚓裂了缝。
他一步一步走近,那完美的颜迷惑了我的眼,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不能控制心跳,甚至痛。
“如你所愿。”他走到我身前,大手伸出来对着生死结一掰,只见原本就裂了缝的位置,咔嚓呗掰碎。
那看起来如此轻易,只是那一瞬间,却见单宁的脸陡然惨败,仿佛都不给人反应时间的。
“你怎么了?”我皱起眉头,“脸色怎么……”
“与你无关。”单宁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话里还是解释,“吾当是依靠你出来,如今毁掉,自然要付出代价。”
“那……”
“与你无关。”单宁截住了我想说的话。
我心里咯噔一下,嘴还是不由得闭上了。
他说的对,与我无关。
人活着,是要靠感情主宰生活,还是要靠理智主宰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