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冬湖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就一方鸳鸯帕子,你怎么这么不检点,夸别人的帕子绣的好看也就罢了,这么贴身的东西你也用?”
杨冬湖说着又来气,忍不住阴阳怪气道:“怎么,现在让你用我绣的东西委屈你了是吧。”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你给我的香囊我一直带着呢,你看,从来都没拿下来过,怎么可能会嫌弃呢?”
赵洛川只觉得自己百口莫辩:“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儿,我自己怎么不知道,什么帕子,什么鸳鸯,我什么时候夸人家的帕子好看了?谁跟你说的?”
“她自己亲口说的,话里话外就差直接说你俩有过一段了。”
“绝对不可能,朝来哥对我很好,我一直拿她当嫂子看,怎么可能跟她有什么,她真这么说的?”
杨冬湖脸色一冷:“这种事我有必要信口开河吗?你要是不信我,就自己去问,还在这儿问我干什么。”
“我没有不信你,我怎会不信你,只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怎么知道?说到底还是怨你,你要是守规矩,她怎么能抓住话柄乱说。”
这话一出口,杨冬湖立刻就有些后悔,他小心的瞄了一眼赵洛川,果不其然,后者脸色突变。
“冬湖。”赵洛川抿紧双唇,脸上露出严肃的神情:“我敢对天发誓,我对她没有任何别的心思,当初施以援手,也只是因为看在朝来大哥份上的举手之劳。你生气耍性子都可以,我都依你,但只有一条,你得信我。”
杨冬湖说错了话自觉理亏,其实他心里并不是这么想赵洛川,只是一时嘴硬口无遮拦。
周遭的一切声音都仿佛静止了一般,任何一点儿动静都清晰可见。
杨冬湖正想开口打破沉默,承认是他的错,他不该说这种话,却没想到赵洛川先他一步开口。
“你心里对我有什么不满,大大方方说出来就好,现在算怎么回事?你什么都不说,我们之间的误会只会越积越深。”
本来跟自己也没关系,我在家里待的好好的,没惹任何人,是她找过来的,怎么现在变成自己在这儿挨训。
杨冬湖紧咬着嘴唇,酸楚和无力感瞬间席卷而来,缓缓吐出几个字。
“我没有对你有不满。”
“嗯。”赵洛川看他终于愿意开口,伸出手用手指勾了勾他的下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等了半晌没反应,赵洛川捧起杨冬湖的脸,却只见他的双眸里酝酿出的两滴泪水,欲落不落,整个人看起来委屈极了。
杨冬湖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坚强,至少他现在在这里所有的底气全都来源于眼前这个男人。
“别哭。”赵洛川轻柔的用指腹抹去他脸上的泪痕,满目心疼:“是我不好,我话又说重了,只是你那样说,我很难过,我对你从来都是一心一意的,从前如此,以后也不会改变。所以冬湖,信我好吗?这件事你受了委屈,我一定会处理好,原谅我吧,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