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洛川三天两头的要用杨冬湖身体不舒服这样的理由来搪塞赵方初,时日久了赵方初也疑心过一二。
不过这几天杨冬湖的脚本来就受了伤,所以早上他去隔壁院里没找到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老老实实的在家等着。
杨冬湖脚伤恢复的不完全,赵洛川走前和赵方初叮嘱了让他多照顾些,一有什么不好的赶紧跟自己说。
摘酸梅子用不到大背篓,挎个小篮子摘回来的也够吃,那东西酸的很,多吃几个咋都要酸倒掉。
“冬哥,咱们去找安锦把他也带上吧,整日闷在屋里多难受啊,拉他出去走走,好不好。”
许是因为杨安锦性子沉静的缘故,他原本就不爱出门,如今被张兰珍拘在家里绣衣裳就更少出门了。
杨冬湖上回见他的时候太混乱,都没顾得上说几句话,趁着摘酸梅子的功夫叙叙旧也挺好,他点点头道:“好。”
他二人到张兰珍家里的时候,院里静悄悄的,杨冬湖轻叩了几下门鼻,没见有人应声,估摸着是张兰珍没在家。
住在旁边的香婶子正巧端着一盆水往外倒,看他俩站在门前开口道:“你兰珍婶子上南边菜地里翻红薯秧子去了,才走没多大一会儿,不过安锦好像在屋里,敲门听不见,你大点声儿喊。”
“哎,婶子吃过饭没有。”杨冬湖笑着跟香婶子打了声招呼。
上回香婶子无故被牵连在里头,手上还因为劝架被挠了好几条印子,但也没有怨言什么,她人是不错的,除了因为家里人口多而显得有些拮据贪小财之外,心肠也不坏。
“吃过了。”香婶子将水盆里的水控干净,回道:“你脚伤好些了?”
“好多了,还劳烦婶子记挂。”
屋里小孩啼哭声嘹亮,香婶子也没跟他们二人多客套,匆匆回了屋里去。
赵方初上前大力的拍着院门,高声道:“安锦,开门。”
杨安锦倚着窗户捏着银针正绣喜服上的花朵,一双宽大袖子上的鸳鸯已经绣好的差不多了,可衣裳背后的花团锦簇才只是刚开始一点儿。
他们都是庄稼人,成亲的衣裳本没有这么讲究,不过杨安锦自己有私心,就想让自己漂漂亮亮的嫁给自己心上人,所以刺绣的时候都是小心再小心,图案要精致再精致,每一针落脚都不能让人挑出错来才行。
被屋外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杨安锦手一抖银针差点儿扎在自己手上,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去开门,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方初,你怎么还是这么咋呼。”
杨安锦看见二人,先是故作嫌弃一番,随后问道:“冬湖你脚好了?”
“嗯,都不怎么疼了。”
门开后赵方初一把把人搂住,才不相信杨安锦会嫌弃自己,脸在他的肩膀上蹭了两下,傻笑道:“嘿嘿,我来找你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