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小院,一张病床。床上任国忠规规矩矩地半靠在那里,任由张胜利给他施针。由房间转移到院中,是苏士诚的意思,借着阳光,施针效果会提升很多倍,就这样,在一群人的围观下,张胜利开始了他的治疗。所有人都远远地看着,不敢露出丝毫的动静,一个个紧张兮兮的,对张胜利不抱有任何的幻想。苏士诚都没有办法的病症,他的徒弟可以治好?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更何况这个徒弟还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此刻,张胜利屏心静气,手中气体缠绕,虽然外人看不见,但是他却能清晰地感受到。第一次给如此重要的人物施针,要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才屏心静气,尽量让自己放轻松。阳光照射在他手中的银针上,银针闪闪发人,就在这一刻,张胜利抓准时机,手起针落,直接扎入任国忠的头顶之上。嗡!银针发出了声响,在这院中显得格外清晰。银针不断地颤动,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一根、两根,张胜利速度越来越快,一连九根,全部没入任国忠的头上。九根银针齐动,同时散发出声响,仿佛动人的乐曲,久久不息。“九凤齐鸣!”在场所有人,只有苏士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激动的流下了泪水,却害怕打扰到张胜利,强行忍着。这是他苏家祖先留下的一手绝技,也是他苏家的成名绝技。但是这绝技早在几百年前便失传了,只遗留下一本不知真假的秘籍。苏家世代行医,到了他这一代,已经逐渐没落,要不是因为遇到了张胜利,也许到他这里就要传承终止。此时,整个小院,所有人都盯着那声响之处。只见那九根银针仿佛引起了共鸣一般,震动越来越大,一股股肉眼可见的气流开始在银针之间盘旋。突然,气流形成了一个虚拟的凤凰,冲天而起,眨眼间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快拔针。”此刻老泪纵横的苏士诚连忙提醒张胜利。沉浸在这由自己所造成的奇异现像之中,要不是苏士诚的提醒,他还真有可能坏了大事。不敢有丝毫的停留,手指翻动,速度出奇,瞬间便拔出了所有的银针。呼!张胜利整个人都如同梦中,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由自己造成的。苏士诚来到了他的身旁,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几下,说道:“这就是九凤齐鸣技法,也算是我苏家的成名技法。”说完,似乎怕自己的泪水再次落下,他仰头看天,深深地吸了口气。感官最为明显得只有任国忠了,现在的他仿佛全身充满了力气,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在没有任何人扶的情况下,直接坐了起来。“爸!”任承乾见状,连忙跑了过来,想要扶住任国忠。然而任国忠摆摆手,阻止了自己儿子的意途,就这般缓缓地离开了病床。这一刻,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就好了?张胜利直接走到了苏成舟的身边,将这一切后绪全部交给了苏士诚。“老伙计,你这家传秘技果真不同凡响,我算是开眼了。”任国忠活动了一下身体,一股热气流便全身,在这初冬季节竟然感受不到丝毫的寒冷。“早就跟你说过,你还不信,怎么着?现在信了?”苏士诚早已缓过了心情,有些得意。任国忠点点头,说道:“活死人肉白骨,虽然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也差不到哪去了。”苏士诚再一次示意任国忠坐下,同时握住了他的手腕,开始把起脉来,说道:“能在我有生之年亲眼见到此技,也不枉此生了。”良久,苏士诚松开了手,看着任国忠,脸上露出了笑意。“怎么样?”任国忠开口。“效果不错,我再给你开几幅药,七天之内可与正常人无异。”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能喝酒了?”任国忠听到这里也是大喜。“可以,不过七天之内不能喝太多。”“那就行!”任国忠此刻也是哈哈大笑,笑声再也没有了先前的虚弱感,反而给人一种中气十足的感觉。苏成舟看着身旁站着的张胜利,满眼星光。在场之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张胜利。这个整天只知道钻研的狂人,竟然在短短半年之内,练就了一手奇异的医学技能。苏成舟伸手碰了碰张胜利,小声地问道:“你最近这半年,发生了什么?”张胜利神秘的一笑,反问道:“你猜。”苏成舟扶了扶眼镜,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我猜?我猜什么?要是能猜到还会问你?张胜利嘿嘿笑着,小声地解释道:“我从小就懂一些医术,因为我爷爷就是一名中医,上次毕业回村后,由于村里缺少医生,我又捡起来了而已。”张胜利笑着,看了一眼苏士诚,正了正神色,说道:“后来遇到了师傅,见我根骨奇佳,是个学医奇才,便收我为徒,然后就有了现在的一身奇异本事。”跟武侠小说一样,虽然明知道张胜利在拿自己开涮,但是苏成舟却是出奇的没有跟张胜利唱反调。“这么说你现在也是一个小神医了?”“跟我师傅自然是没法比,不过有些小毛病还是可以治疗的,比如说你要是房事不震,可以找我。”看着张胜利那一本正经的模样,苏成舟很想一脚踢过去,但是由于环境原因,他只能强忍着。张胜利见一群人完全忽视了自己的存在,只顾客着任国忠,他开口道:“师傅,这里没我们的事了,是不是可以离开了?”能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种话,估计也只有张胜利了。见到他如此发问,苏士诚哈哈一笑,说道:“可以,去玩你的吧,我们估计还要在燕京呆上一周,这几天你就好好逛逛。”一旁的任国忠听到这里,连忙问道:“怎么,你不打算在燕京长住?”苏士诚没好气地说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现在找到了一处养老绝佳之地,我可不想早死,能多活几年对我来说更有意义。”“真有你说的这么好?”“那还有假不成,在这燕京有什么好的,除了每天帮你们几个老家伙看病,我的医术根本派不上用场,在外面多好,人家都叫我神医,听着心情就舒服。”任国忠当然知道苏士诚说的是玩笑话,看了一眼身后的任承乾,说道:“你带着这位小友在这燕京好好玩几天,我可不想看到几天前的事情再次发生。”就这样,由任承乾带着,张胜利与苏成舟离开了这处让他们说话都小说翼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