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是个狠人,从他能为了活命逃出城市而宰了包工头就能看出来。
虽说如此,可他却不是一个能随便对人下狠手的人。
这些人跟二哥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要是让二哥拿着刀就把人的手指头给剁了,这纯属就是不可能的事啊。
在当时,二哥并没有弯下腰去捡白宝国丢过来的砍刀,只是脸色难看的望着白宝国,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白宝国皱着眉头,摇摇头,眼里满是失望。
“妈的。”
骂了这一句后,白宝国把五连发拿起,将枪口抵在了老牙的后脑勺上,对用砍刀制住老牙的哑巴说:“去帮那群孙子下个零件。”
哑巴点点头,沉默的拿着砍刀走到了那群赌徒的身前,向站在他们身后的混子使了个眼神,示意让他们按住。
第一个男人被混子押了出来,脖子被一个年纪稍大的混子死死按在了桌上,看得出这个混子的力气不小,被他按住的那赌徒完全动弹不得。
另外一个二十出头的混子就轻松多了,很有职业素质的把那人的手掌掰开了,按在桌上。
“哑巴哥,您看着点啊,别误伤小的了。。。。。。。。”这按着手的混子也不好过,看着哑巴手里的那大砍刀心里一个劲发虚。
这么大的家伙,砍那么小的目标,要是偏一点自己的手就甭要了。
哑巴看了看那混子,点头,然后将刀举了起来。
“白宝哥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给小的一个机会!!!!”那赌徒直接哭了出来,浑身颤抖个不停:“我家里还有孩子要养啊!!!您放我一马吧!!!”
“给你机会?”白宝国听见这话就笑了,咳嗽了几下,隔着几米远一口浓痰吐到了这赌徒的脑袋上:“你他妈养孩子关我屁事?有孩子要养还来赌钱?”
“白宝哥!!我。。。。。。。啊啊啊!!!”
哑巴的砍刀落了下去,整个赌档霎时就回荡起了这中年赌徒的惨叫声,血直接溅射到了离赌徒手掌最近的混子脸上,那混子脸色一白就把脸别了过去。
赌桌上已经多了一滩血,而赌徒的三根手指头,也已经彻底离开了手掌,断节处的骨头面看起来极其吓人,似乎里面还有条筋不停的在颤动。
哑巴抬起砍刀,对吴师爷做了几个手势。
“哑巴说,你刚才嚷嚷影响到他了,结果一不小心手滑多砍了你两根手指。”吴师爷很贴心的帮赌徒翻译出了这句话。
二哥表情呆愣的看着桌上的手指头,心里不是害怕,而是觉得。。。。。。怎么说砍就砍啊?!
“下一个。”白宝国无聊的打着哈欠。
黑道,之所以沾上一个黑字,就跟他们的行事手段有关。
我记得有一句话说得很对。
惹了混混你可能会被打死,惹了黑道你也可能会死,真到了死的时候还一定是不得好死。
因为有了前例,后来的赌徒们谁都不敢再惨叫出声来,一个个都是咬着牙流着眼泪,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头跟手掌说再见。
估计他们也觉得倒霉。
前面不配合老牙说谎话做假证词,他们得被老牙弄死。
现在报应来了,死倒是没那么容易,但手指头却被人给砍了下来。
做人有时候真挺难的。
一连将那些个赌徒的手指头纷纷砍掉之后,哑巴收回了刀,给白宝国点了点头。
“你们几个滚,带着手指头去医院看看,应该还能缝上。”白宝国从赌桌上跳了下来,没再继续用枪指着老牙。
等他拿出摩托罗拉一看时间,顿时就乐了。
哟,二十分钟了啊。
老狐狸你再不快点我可要动手了,妈的,踩我脸上来闹事真是。。。。。。
就在白宝国心里骂着狐狸不是个东西的时候,他手机响了起来,接通后那头的狐狸就只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