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争论期间,上一届欲擒故纵搭配伺机而动修成正果那两口子,就一直跟边儿上看着来着。
连亚玲一开始没插嘴,就喜笑颜开地归置桌子、摆放餐具,后来见女儿有点太过较劲,她就凑上去稍微劝了劝。
讲真,要是她哪个老姊妹儿一起出来玩儿、因为条鱼这么上纲上线,她肯定直接骂人家——
你是不是有病?
司怀鑫则是一直静静观察,一样,他也觉着他家恋恋这回明显是没事儿找事儿,鲜的冻的能咋地。
可他就是要看看这小窦咋哄咋劝。
闺女有毛病,回头私底下再批评,可不能叫这小子占了理。
这又见小窦这么抬着他、还叫他尝第一口,司怀鑫心里更舒坦了,胡子都要美飞了。
他悠哉直起身,没拿筷子品鉴鱼什么时候死的,直接举杯张罗开餐:
“行啦,尝啥啊尝,出来玩儿就算吃点亏也很正常,左右他不敢卖咱有病的鱼。”
他对着他闺女:“老姑娘,你的观点完全正确,不论是在海边还是啥大饭店,不光点鱼,点啥菜都得看紧喽,要我说,小窦买这几条鱼既不是搁道儿上冻死的,也不是刚下锅烫死的。”
他轻轻朝窦逍抬腕示意,待小窦端起酒,他才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俩都没必要犟咕,这鱼啊,指定是气死的。”
见三人不明所以,宝华也刚领着烧烤摊的伙计抓着、端着一大堆串儿回来。
司怀鑫对着几人继续气定神闲分析:“鳜鱼,搁咱东北叫鳌花,又叫翘嘴鳜,这翘嘴儿啊,可是咱龙江‘三花五罗’之首,刺儿少肉嫩,贼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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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从古至今啊,其他地区的同胞都说咱东北人脾气不好,其实他们不知道,咱东北鱼气性更大,这四条翘嘴儿就是,搁那鱼缸里游一晚上了也没人买,合计合计,去个P的吧,活着没啥意思,死了得了,欸,刚巧小窦一到,这鱼就当场气死了,得,正好,这不就给咱端上桌了,也算是死得其所。”
-“噗~~、哼呵呵~~,爸,您这都是哪来的歪理邪说~”
--“嗤,你呀,这嘴是跟曹操租的吧,从来就不会有话直说~”
司爸一番谬论落桌,司恋和她妈都乐呵着数落他说话没正形。
窦逍也跟着捡乐,张罗着叫宝华从袋子里掏两瓶茅台出来,又拆出附赠的四枚小酒杯,周到提议:“必须让它们死得其所,吃海鲜配白酒,东北人吃东北鱼,来,咱一起尝尝这当场气死的鱼怎么样~”
给司爸司妈都倒完酒,首杯下肚,窦逍才稍稍凑近了哄司恋:“行啦,别生气啦,下回咱再去哪,买东西的任务都交给你执行,省得你总担心我被骗。”
司恋被她爸的打圆场好手段点醒,也意识到她是自己心里纠结矛盾,才憋不住朝窦逍瞎使劲。
她迅速反省,但依然拿乔,流畅的背部线条绷得笔直,微微噘着薄唇,不乐意道:“Hm,本来就是嘛,就算这鱼老板没做手脚,他也绝对宰你秤了,宰秤你懂不懂什么意思?”
窦逍歪着头看着她傲娇的小模样,憋着笑:“不懂,你说呗~”
司恋眼尾一挑,脑后的丸子头都快翘到高压线上去了:“嘁,一猜你就不懂,肯定没少挨宰,宰秤啊,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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