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莱说完就捂住了嘴,一副好像不小心说错了话的模样。
宋泱声音很轻的问顾宴城:“是这样的吗?”
顾宴城在她充满失望的眼神下还是点下了头。
宋泱觉得她现在待在这个病房里就是一个巨大的笑话,她连最后的微笑都装不出来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宋泱走了,姜莱怯懦的说:“宴城,泱姐好像生气了,我是不是多嘴了。”
顾宴城很想说一句你就是嘴挺多的,一想他不说,宋泱也会迟早知道,便作罢了。
“你早点休息,这几天你安心住院,我会找人照顾你,我先走了。”
他追了出去。
姜莱朝后靠去,又拿起一个苹果大口的吃了起来,来日方长,她相信,顾宴城一定是她的。
顾宴城追出去了医院,还是晚了一步,姜莱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他开车紧追其后。
宋泱哪也没去,一路径直回了御景,宋泱前脚进门,顾宴城后脚也到了。
他问保姆:“太太呢?”
“太太刚刚回了卧室。”
顾宴城推开卧室的门,并没有发现宋泱有任何收拾行李的痕迹,她安安静静的背对着他坐在床边。
她的背影和自然光交相辉映投射到床单上一道暗影,那影子连同她人一样孤孤单单的。
洁白的飘窗随风荡漾,她的发丝跟着风轻舞,她好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
这让顾宴城想起三年前新婚之夜,他离家的时候,她也是这个背影。
孤孤单单,又好像毫不在乎。
顾宴城从后面轻轻抱住了她:“在想什么。”
机器淡漠的声音响起:“再想你怎么才能放过我?”
顾宴城像是没有听见她说的一样,他吻着她可爱白嫩的耳垂,又辗转到她的脖颈处。
对于男人来说,这便是无声的安慰,但现在对宋泱来说,是一种被男人轻易玩弄的狎玩。
她猛地站起来,眼睛通红的看着他:“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把我留在你身边,把我留在你身边又为什么要公开我,公开了我你又要和别的女人上节目,我在你心中,是个笑话吗?”
她这么疾言厉色,顾宴城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给她擦去眼泪,软下声音:“姜莱太焦虑了,医生判断有轻度抑郁的可能,我不能不管她。”
宋泱自认为自己一向冷静自持,可是自从顾宴城回国后,在他面前她屡屡破防。
这大概就是最在意的人总是能轻易伤到她。
“你就那么爱姜莱吗?你既然可以为她做这么多,为什么不和我离婚而娶她?”
他们总是在姜莱的问题上争吵,顾宴城本身就没有耐心,他又不喜欢解释,身体一仰,靠在了真皮床头上闭上了眼睛。
他不想在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上浪费时间。
沉默有时候是最大的杀器。
宋泱的眼泪扑漱扑漱的往下掉,她又不想哭出来,只能咬着手背压抑,肩膀一抖一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