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顾青桐的手腕被男人攥住,台灯轻而易举地落到他手里,扔到一旁。傅砚洲拧眉,语调不满地上扬:“谋杀亲夫?”“你又来干什么?”顾青桐用力,想把他推出去。两人交缠的手来来回回僵持,顾青桐想逃脱,却被他越缠越紧!“傅砚洲,你放开我。”“我不放,我不。筝筝,我好不容易找到你……”男人轻笑着低下头,企图去捕捉她的唇,被她嫌恶地躲开。“放手!你这是私闯民宅!”“我是来找我丢了三年的老婆,我儿子在家等着妈妈呢……筝筝,你说是不是?”他趁她躲闪不了,在她脸颊上偷香一个。亲到了,心满意足地在她耳边低笑。他唇中的热气扑进顾青桐耳中,她只觉得一阵灼痛。男人不知喝了多少,身上一股浓重的酒气,顾青桐要被他熏醉了。冷白的皮肤染上一层魅惑的绯色,蔓延至修长的脖颈以下。幽眸沉醉,蒙上妖冶的赤色,糜烂放肆,眼尾微挑,性感邪魅。他浑身透着股慵懒、又时刻蛰伏以备随时发动猎捕的矛盾感。顾青桐掰开他的手指,却被他一下子扯进怀里,紧紧搂住!“筝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想你?我想你想到迁了你的坟,挖了你的墓,我还把你的骨灰盒打开……筝筝,我只想让你陪我,你是我的。”顾青桐一边挣扎一边骂道:“变态!”这根本就是一个疯子才能干出来的事!价值不菲的深色西装被随意扔在地板上,傅砚洲逼近她时,皮鞋踩在上面肆意践踏。此刻的他一点理智都没有了!顾青桐不断后退,退到了墙角里。“啊……”她低呼。她竟然被傅砚洲托着,一下子抱起来抵在墙上,强迫她夹着自己的劲腰!长T恤下只有一层薄薄的底裤,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腰间肌肉的遒劲舒张。“放开我!你要死吗傅砚洲!撒什么酒疯!滚出去!”顾青桐气得胡乱捶打他结实的躯体!“别动,别动。”傅砚洲哄着,长臂托着她的腿,怕她伤到膝盖。他的头埋进她的颈窝里,深深吸了两口。顾青桐已经被他折腾得筋疲力竭,恨声道:“我明天就曝光你!下三滥,做事永远留着后手!把我家的钥匙还给我!放我下去!”傅砚洲抬起头,对她的辱.骂照单全收。他满不在乎地说:“我就是下三滥,我就是混蛋。你去曝光,你做什么都可以。”“筝筝,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我不会放手,这辈子都不会。”他盯着她的双目,似乎要将她的心神全部吸入那深邃的漩涡中。吻,激烈而缠绵。顾青桐无论怎么躲,都会被他抓回来,抵死纠缠。男人喘着粗气放开她时,顾青桐樱唇红肿,几乎快要窒息了。俨然一副等着他疼爱的模样。傅砚洲早就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忍不住了。忍到今晚已然就是极限!他抱着她急不可耐地踢开卧室的门!在被傅砚洲放到床上的那一刻,顾青桐用自己仅剩的力气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他对此的回应是愣了一下,然后开始解自己的衬衫扣子。他呼吸和指尖的动作都很急促。顾青桐被他压在身上,像被汗水浸透了一般。当他掀开她的T恤下摆,头钻进去,上半身跟她没有一丝遮掩得贴合在一起时——顾青桐费力地抬起手臂。那两个他买来的水晶台灯,被护工放在她的床头柜上一个。咚……一声闷响过后。她身上的白T恤被猩红的液体染上一朵朵绚丽的玫瑰。男人起身,鲜血如注,全部淌到顾青桐的身上。他的俊颜依旧没有瑕疵,因为失血过多而生出一种病态的美。“筝筝你知道吗,你可以打我骂我、嫌弃我,可以爱我、依靠我……但是,你不能不需要我……”说完,他失去意识,倒在了她的身上…………傅氏的总裁疑似受伤入院的消息在海内外引起波动,股价起起落落,几十万员工熬了好几个通宵,无数媒体蹲守在黎雅达的傅氏办公楼等待消息。傅砚洲睁开眼时,病床上的右手被人握住。一头长发的女人安静地趴在床沿,睡着了。他皱眉。这个女人的手和头发,都不是……他胃里有些不舒服,嫌恶地抽出自己的手,身体朝着旁边挪了挪。他的举动惊醒了床边的女人。她惊喜地抬头,温婉端庄的脸上喜极而泣。“砚洲,你终于醒了。你怎么弄呀?”她又欢喜又心疼,忍不住娇嗔。听着像是埋怨,实则谁都能听出来关心到极点。傅砚洲皱眉,问:“霍小姐怎么在这里?”霍明书一双剪水明眸中盛满关切。她柔声说:“你受伤的消息当天晚上就传到了傅爷爷那里,也在各大家族中传遍了。我当时听了,差点晕倒。砚洲……”霍明书说着,生出一种失去挚爱的恐惧。她一下子扑到床上搂紧傅砚洲的腰,泪水流到了他的病号服上。“砚洲,吓死我了,幸好你没事,不然我也不想活了。”女人如小猫抽泣,哭得极为伤心。宋少恭敲门进来时,恰好碰上这一幕,吓得他连忙退出去了。没过两分钟,病房里传来傅砚洲虚弱却凌厉的声音:“宋助理,进来!”此时霍明书已经安安分分地站在病床旁,用纸巾优雅地拭去睫毛膏上的泪水。她弯弯唇角跟宋少恭打招呼:“宋助理,幸亏有你照顾砚洲。”宋少恭之前就听说过,他们总裁在国内有一位谈婚论嫁的高门未婚妻。他这个人精明,知道在黎雅达,他老板无论是跟郑佳媛、还是跟那个顾青桐搞暧昧,眼前这位霍小姐才是真正的当家主母。于是,他自然而然地格外尊敬和讨好霍明书。“霍小姐您客气了,照顾总裁是我的分内事。您和总裁有什么需要,尽管交代我去办,不要客气。”“宋助理很能干。”霍明书非常满意这种认主的下属。再者说,她是被傅英山派人送来的,自然也把自己摆在了“正主”的位置。这时,病床上的男人开口了,嗓音极寒,又沉又缓,让人心里发毛:“宋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