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英林幽远的目光下,傅砚洲揉着顾懿的小脚丫淡淡道:
“不急,时机还没到。”
“你不是铁了心要跟这孩子的母亲在一起吗?我看得出来,她虽气你,但心里只怕也是爱惨了你,让孩子叫爸,还不是早比晚好。”
傅英林的话让傅砚洲沉默下来。
他整个人的气息都透着克制。
他捏着顾懿身上香软的肉肉,大掌抚上她的头,用自己的脸极度怜爱地贴了贴顾懿的脸。
傅英林执棋落子。
“别忘了明山还有个大的呢。你爷爷一听说我回来了,急着把我叫过去,不是想我这个糟老头子,而是为了给他的宝贝重孙看看身体。小阿训命苦啊,你真是忘了一切,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漠不关心了。”
“阿训是我的儿子,我没有不关心。”傅砚洲蓦地沉声反驳。
傅英林笑意减减,想了想,感慨道:
“老大确实过于强势,快八十岁的人了,还要把着权力,不管内外,必须按照他的安排进行。听说这次换届,他坚持不退……”
他顿了顿:
“砚洲啊……”
傅砚洲看向傅英林。
傅英林直视着傅砚洲的双眼,幽幽地问:
“你说的时机,指的是什么?”
傅砚洲浅浅地勾唇,不语,继续逗着懿儿。
门口有人敲门,一听那女人的声音,是顾青桐回来了。
顾懿也认出妈妈的动静,开心得在傅砚洲膝盖上拍着手跳。
傅砚洲偏眼看着那布满棋子的棋盘,认真道:
“我输了,不下了。”
说完,他抱着顾懿出去了。
傅英林笑话他:
“火急火燎的。”
说完,渐渐收起笑意,摇了摇头。
顾青桐见父女俩出来,一心扑在女儿身上。
她温柔地逗着顾懿,伸出手要抱女儿。
“懿儿到妈妈这儿来,妈妈一天没见宝贝了。”
傅砚洲却不给,抱着顾懿躲开她的手。
他像教小学生一样说:
“把手洗了,衣服也换了,别把外面的病菌传给懿儿。”
顾青桐白了他一眼,噘嘴嘟囔着:
“我还能害我女儿?”
不过,抱怨归抱怨,还是去换衣服、洗手了。
吃晚饭时,顾青桐说什么都要自己带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