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了什么事,傅砚洲为她安排好了退路,接手股权,过荣华富贵、自由自在的日子。
一切,都由他扛着。
程筝叹口气。
这个傻子……
——
第二天,雨停了。
她陪着两个小家伙吃完饭后,去了医院。
傅砚洲住在特护病房,大套间。
傅谦的秘书坐在门口走廊的椅子上,见到她,感慨道:
“小程啊,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自从你生下阿训离开后,这家都不像家了,砚洲他心里苦得很,傅部//长这些年也没有高兴过几天。”
程筝垂下眼,点点头。
“我知道了,谢谢您告诉我。”
秘书轻轻为她打开门。
她走进去,里面铺着地毯,不会打扰到病人休息。
外间,傅谦正戴着眼镜,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他抬起头,愣了一下。
随后,他站起身,摘下眼镜,朝她走过来。
“筝筝……”
程筝在听到这声熟悉的、沧桑的、和蔼的声音时,她的心态一下子变成了孩子。
她红着眼眶迎过去。
“爸……”
傅谦点头应着:
“筝筝啊,你终于回来了。你回来,砚洲和孩子们才有一个完整的家。女人啊,才是家庭的灵魂。”
程筝难过地看着傅谦。
几年不见,她这位公公头上生出不少白发,眉宇间布满疲惫,肩上也压着很多重担。
她心疼地说:
“爸,您这次回来多待些日子,好好休息休息。砚洲这边我来守着,您现在回家吧,孩子们在家里等爷爷呢。”
她说的“家”,自然是别墅。
亚澜湾是傅谦的伤心之地,当初高衍兰的事被爆出,不仅是家庭和尊严方面,就连仕//途都险些被毁。
连程筝都不得不承认,傅谦、傅砚洲父子,都是劳碌奉献命,这一些带给傅谦的打击是前所未有的。
傅谦跟傅英山的关系也不亲近,极少回明山。
所以作为儿媳,她主动提出请傅谦回家,是应该的。
果然,这一暖心的举动让傅谦非常感动,心中产生了久违的家的感觉。
他温声道:
“砚洲还没有醒,你进去看看他,就回家陪孩子们吧。这边,爸守着。”
程筝体贴地劝说他:
“孩子们都很想跟爷爷玩呢,秘书送您回去吧。我跟砚洲待一会儿,我想他。”
傅谦明白程筝的一片心意,也能体会到她担心自己丈夫的心情,于是决定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