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她特意来找夏夏。
走到楼下,正好宋厌背着书包、拎着菜回来。
“夫人,您怎么来了?”
宋厌第一反应很惊喜。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夏夏说中了一句话——
程筝给了她母爱,在她心里,程筝就是母亲一样的存在。
程筝看见她,先是一言不发,抬起宋厌的小脸儿查看,又推开她的衣袖,看到了包扎好的伤。
她咬紧牙,牵着宋厌的手,要把她带到车上。
宋厌察觉出她的意图,脚抵着地面不肯走。
“夫人……”
程筝语气重了几分:
“厌厌,跟我回去,我不可能让你继续在这里生活,你妈妈自己不高兴就折磨你。”
宋厌抓着程筝的手,安抚道:
“夫人,夫人,我妈妈就这一次,真的就这一次。”
“厌厌你不要怕,我去跟你妈妈说。”
“不要夫人……”宋厌突然有些激动。
程筝愣住。
宋厌仰起小脸儿说:
“夫人,我妈妈……她不讲道理的,您不要去见她了,我不想让她骂您。我妈妈她自己痛苦,就不想让别人好过。夫人,我是她的女儿,我一个人陪她痛苦就好了。您以后,离我和我妈妈远点吧,求您了。”
程筝给予宋厌的,都是美好。
宋厌最不想回报程筝的,就是苦难。
听了她的话,程筝叹气,抚摸着她的头发。
“厌厌,你只是一个孩子,这都不是你应该承受的。”
……
程筝没能带走宋厌。
但她跟夏夏进行了一场谈判。
“你应该知道,Z国的油井公司非常赚钱,而且石油业务无论在和平年代还是战乱年代,都是非常抢手的。”
“当初傅砚洲创立这家石油公司,宋少恭作为他的左膀右臂,推进了许多核心工作。连傅砚洲都承认,他很有能力和手段,是公司的功臣。”
“你以后不要虐待厌厌,好好把她培养成人。等厌厌满十八岁,就可以得到石油公司的股份。”
“要知道,沪城宋家一直觊觎股份,拿宋少恭的命裹挟,但傅砚洲都没有松口。现在,我们答应你,把股份给厌厌,到时候你会拥有超出想象的财富。”
“我只有一个要求,你要对厌厌好,别让我在她身上看到一个伤口,我要的是一个健康快乐的孩子。”
……
从那天开始,夏夏似乎得到了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