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程训森气沉沉地推门而入。
“妈,懿儿,你们先出去。”
每当他露出这幅酷似傅砚洲的深沉之姿,傅程懿就害怕。
“哥,怎么了……”
程筝明白,他是知道苏小楠的事了。
“阿训,这是厌厌的选择。厌厌要的,是滇省的安定。”
“妈,您明知道这是不应该的!”
“哥,你干嘛呀?”
“哥……”
病房内一片混乱。
宋厌开口了。
傅程训看向她,走过去。
他缓和了语气,柔声对她说:
“放心,他们逼你还是引诱你写的这个东西,都不作数的,我去申请异地调查,滇省的人别想再插手这件事。”
他说着,眸光不自觉地变冷。
宋厌平静地看着他。
“哥,没有人逼我。苏小楠在学校作过演讲,她和她家人的宣传片我们也看过。这次的事,校领导没有跟我说太多,不信你问夫人。我写那封谅解书,是因为我知道,我必须写。”
“你没有义务,是那些人逼你的。”
“哥,你不懂,校领导都很为难。”
“谅解书?”傅程懿低呼!
她震惊地走到宋厌身边:
“你不会是谅解了那个下毒的人吧?凭什么?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不谅解!”
宋厌拉着她的手,解释道:
“是从轻处理,不是不处理,我也向学校提出要求了——苏小楠,绝对不能当警察。她不适合。”
“她还想当警察?她得偿/命!”
程筝把傅程懿拉到一旁,扯着傅程训的胳膊走出病房。
“阿训,厌厌是为了滇省、为了你爷爷,说到底,是为了我们家。你不要再让她难过了,就让她……暂时忘了这件事,走出这段阴霾吧。”
砰!
傅程训的拳头重重砸在墙上!
闷响传至病房内。
傅程懿握住宋厌的肩膀:
“宋厌,你哭了?”
“没有,风吹的,你去把窗户关上吧。”
——
傅程训又跟肖荆白喝了一顿闷酒。
“哥们,别气,咱有的是办法。不就是个人嘛,弄出来,换个人进去。找辆车拉到缅国,不用咱们动手,就让她自生自灭。我保证,她会后悔自己做下的错事。”
傅程训握着水晶酒杯,摇晃着里面琥珀色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