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夹在中间,是最痛苦的。
夏夏明显无法接受宋厌说的话。
她浑身都开始颤抖,死死盯着宋厌,指着她咬牙切齿地说:
“你能认清自己是谁的女儿吗?我是你妈!是你唯一的亲人!你知道生孩子有多疼吗?你知道我这些年活得有多痛苦吗?我的人生就是耻辱!毫无意义!我就是个下贱的可怜虫!我连厕所里的蛆都不如!”
“妈,不要说了,你不是,不是……”
宋厌抱住发狂的夏夏,哭着说:
“妈,以后我赚钱养你,我对你好。我们不要再恨别人了,忘了以前的事吧。妈,不怪别人,不是人家的错,是人家一直不跟我们计较而已……”
宋厌泪如雨下。
她说不出话了,身体也在颤抖。
她知道傅程训心里有她。
可就因为这样,她比单恋还要痛苦,还要遗憾。
有这样不堪的身世,仇视夫人的母亲,她怎么跟那样的天之骄子在一起呢?
夏夏的贪婪只会不断变本加厉地怂恿她去侵蚀傅家,伤害夫人、抢夺傅家的财产,她怎么能明知事态会怎样发展,还心安理得地跟傅程训越走越近?
真正适合他的,就是沈如卿那样温柔、简单、高贵的女人。
——
第二天,傅程训收到退回来的晚礼服时,他给宋厌打去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他试探性地拨通当地警局领导的电话后,果然如他所想——
宋厌跟着一个小队去周边乡下了。
临近年关,村子里不断有偷鸡摸狗的事。宋厌参与行动去抓人,没个三五天回不来。
刚挂断电话,傅砚洲就打了过来。
傅程训皱眉。
“爸。”
“嗯。今天的晚宴我不去了,你代表你公司和傅氏。”
“知道了。”
“女伴找好了吗?是秘书还是?”
“爸,我的话秘书和助理都是男的。”
傅砚洲“嗯”了一声:
“正好。你沈伯伯也不去,如卿一个人估计应付不过来。你们两个搭个伴,正合适。”
傅程训握紧手机,抿起唇。
“爸,我本想带宋厌去的。”
他的话一说完,一股寒气顺着通信电缆涌了过来。
电话里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