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身挺括的黑西装、黑衬衣,没扎领带,骨架高大修长,身型却劲瘦不少,面色冷肃,没什么表情,头发也剪了,十分精神亮目,也显得越发板正了。
这半年,他们也就见过两三面。
没有说过话。
傅程训盯着她,绝对算不上高兴的样子。
宋厌有些不敢直视,垂下眼。
两人之间,气氛十分压抑。
宋厌正受不了尴尬,准备叫一声“哥”,也算破冰了时,
她瞥见门外,对面路边停着他的车子。
她恍然意识过来!她站在傅家门口,挡路了。
于是,匆忙退到大门外。
傅程训也没有说什么,回到车里,开车进去了。
门口,只剩宋厌。
傅程训就像没有出现过一样。
宋厌望望越发清晰高悬的月亮。
见好不容易来了辆出租车,她招手拦下,去了排查地。
——
转眼到了程筝生日这天。
半年前那件事发生后,程筝也是气了宋厌一个月。
站在她儿子的角度,宋厌太伤人了。
不过她知道,不怪宋厌,说来说去,还是怪他们当父母的。
特别是夏夏和傅砚洲的所作所为,站在宋厌的角度,那天简直就是噩梦。
这孩子就是太懂事,考虑得太多了。
宋厌特意回家洗了澡,换上洁白的棉T,浅蓝色的衬衫外套,小白鞋、牛仔裤。
整个人清清爽爽的,就像一个大学生。
到了傅家,她献上给程筝准备的礼物,甜甜地说一句“生日快乐”。
程筝抱抱她,试着她的肩膀和后背又硌人几分。
“等你办完这个案子,我得给你好好补一补,又瘦了。今天你多吃点,这段时间忙得三餐一定不规律。”
傅程懿在旁边附和:
“还用说吗,这事搞得人心惶惶。”
宋厌掖了掖头发,抿嘴笑。
傅砚洲顺着楼梯下来,他今天没去公司。
自从傅程训没了娶宋厌的心思,跟沈如卿走近后,傅砚洲想把傅氏往傅程训手里转移。
他想陪程筝,享受两个人的时光。
但傅程训明确拒绝。
这半年,他们父子也是没怎么交流过,有了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