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厌这几天不仅补屋顶,还几乎承担了金麻子屋里屋外所有的活儿。
幸好上学和在警队时有一些野外生存的经验。
金麻子对宋厌呼来喝去,一刻都不让她歇着。
把被雨淋湿的木柴全部搬到仓房里后,宋厌捂了捂身上的伤口,腰也无比酸痛。
金麻子悠闲地抽着筒子烟,靠在门板上等着饭菜烧好。
宋厌走过去,蹲在他旁边。
她身手好,步子轻盈,金麻子闭着眼没察觉到。
等一睁开眼,就看见她笑着守在一旁。
“嘿!吓我一跳哩!”
金麻子差点从小板凳上摔下来!
宋厌伸手将他扶稳。
金麻子却防备地说:
“你这样子,没哋好事。”
宋厌笑道:
“我还能有什么事?你看这几天屋顶补了十几次,我冒雨去林子里捡了那么多柴,药也都收回来了。您爱吃山泥鳅,我每天都去抓回来给您烧。”
她蹲着又靠近一步,带着希冀地问:
“药方……是不是该给我了?”
金麻子一听,凉凉地嗤一声,起身拿着筒子烟朝做饭那屋走去。
“我家人等着药方救命呢,您快给我好不好?我真的很着急。病这种东西是不能耽误的,您心知肚明。”
“我说了我哩不给人治病,我不会,谁让你留在这儿耽误时间哋?”
“没有耽误时间……”宋厌耐着性子哄这个小老头。
“您把药方给我,以后您家的活儿都我干!”
金麻子哈哈大笑,侧过身戳破她:
“你拿了药方以后哩,再也不会回来,也不会再找到我,我指望不上你干我屋里头哋活儿。”
这几天宋厌已经明示暗示不下十次了,求也求过了,跪也跪过了,这个金麻子就是不松口。
再好的耐性遇上重要之人的急病都无法一直淡定下去。
宋厌看着金麻子事不关己的样子,气愤地说:
“你有能力为什么见死不救?我从城里赶了那么久的路,历尽千辛万苦来找你,你就这么狠心吗?”
金麻子摇头晃脑道:
“跟我无关喽。之前有扶贫哋人来帮我干活儿,教我一句话哋:不要道德绑架。”
宋厌讽刺道:
“人家是骂你不要道德绑架吧?”
金麻子不以为耻地粗哼一声。
不过,看着宋厌真的生气了,金麻子“大发慈悲”地给了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