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林招弟逗她时,小草还真就苦着一张脸苦苦挣扎,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一看便知她是真的在仔细惦量,究竟是吃重要,还是脸蛋更重要。
三人笑得不行,这丫头平时总绷着脸,装成一副大人样,难得也有如此愁苦的时候。
“好了,别琢磨了,别忘了我们上山的目的。还有,如今你们三人挂彩,仍还咬牙坚持着在山里打转,可不就是为了治伤的草药。别本末倒置了。”
想要还不容易,做个标记,等以后伤好了,想来几回来几回。反正离得近,就在庄子后头的大山里,这不就跟自家后花园似的。
林小月说完又主动起身收拾碗筷去了,交待林招弟把地上穿好线晾晒的猴头菇都挂在背篓外面,多的先塞篓子里。
远远看过去,林招弟背后就像是背着一大坨白白的东西,篓子完全都给挂在外头的猴头菇挡严实了。
还不止,多的春杏身上也挂了两串,小草背上的背包外也挂着,四人头上也顶着猴头菇款帽子……
总之,摘下来的绝不浪费,一个不落,全给她们兜上了。
四人互相看着造型打扮怪异的对方,憋了又憋,还是没忍住大笑出声。
果然,老话说得好: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要离开这片区域了,四人都有点不舍,但再不舍不也得继续向前呀。
春杏说了,还差三味草药就齐活了,回头若是还惦记着,等把这回摘的猴头菇都吃完了,再寻过不就是了。
等申时之初(下午三点),四人总算走出了山沟沟,回到了烈阳暴晒下的深山野岭。
因着晌午时在枯树林里用了太多水,如今四人水囊里的水差不多要见底了,四人只能先把寻找水源放在最重要的事情上。
空气很是燥热,这会又没有风,只一会就热出一身汗。
可从晌午到申时初,众人一直没寻到水源,便不由心急起来。
这么热的天,再不喝水,谁都撑不住,就算小草和春杏察觉自己有隐匿起来的秘密,可林小月从没想过主动暴露。
就这么以原先上去的那棵树为中心,将周围高度差不多的树全都荡了一圈之后,手上拎着满满当当,装着猴头菇的布袋子,才唰的一下快速降落下来。
树下保持上仰脖子的三个人,脖子的筋都给抻着了。
等人双脚着地,向她们走来时,才反应过来。
哎哟,脖子是真的疼呀。
下来的林小月拎着一大袋子鼓胀胀的猴头菇放在三人身旁,看了眼二姐林招弟篓子里的成果。嗯,还不错,比她拳头还大,有三朵呢。
“二姐,你不摘了吗?”
林招弟望了她一眼,两秀眉一瞪,“我那不是没绳索吗?你还有不?拿一根长的给我。”
说头还冲林小月伸出扎了好几根短刺,蹭破皮的巴掌,在林小月眼前招了招。
林小月抿了抿嘴,默默放下背包,从里头又拽了根绳索出来,递给她。
春杏和小草颇感意外。就三丫姐那破包这么能装的吗?不是都装了帐篷布,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怎么还能再装下如此大一捆绳索。
小草想起三丫姐背她时,将弩和背包都让她背着,背包的重量分明……
似想到什么,小草眸子闪了闪,咬着下唇什么都没说,直接略过了心里的异样。
小草能想到的,心思细腻的春杏,自然也想与小草想到了一处,只是嘴上都不说罢了。
林招弟是知道三妹的那个“储物袋”,不像两人心思转了几转,而是无比自然的接过。二话不说起身拍了拍屁股,又往旁边走了好些距离,然后挑了颗树,学着林小月的样子,将绳子绑在弩箭上,对着最大的一根树枝射了过去……。
一切准备就就绪,她咬着牙再用绑脚布条把双手手心缠上,又试了试绳子承受力,才学着林小月的样子一步步向上攀爬着。
林小月也没闲着,看了林招弟一会,觉得不会出啥意外后,便将猴头菇从袋子里取出来,放在一旁干净的地上先晾晒着,顺便让两个姑娘拿针线将猴头菇串起来,回头出了这看不到日头的山沟沟,挂在背篓外边一路走一路晒,不出几天就能给晒得干干透透的。
交待完了,林小月喝了口水缓了缓,提醒二人,眼下虽然看着风平浪静,但还是得务必小心防犯。
见二人冲她扬了扬手中的利刃,这才放心背着背包,过去解开绑在树上的那一头绳索,将绳子收回往没割过的大树方向去。
两人上上下下好几躺,特别是林小月不仅每一趟过来停歇的地方,都提着满满的收获,又偷偷的往空间里偷渡了不少猴头菇,可给她累够呛。
两人特地多采了些,中午就简单些的,煮新鲜采摘,鲜活饱满的猴头菇鲜汤,泡方便面,春杏还给加了几颗红枣、枸杞。
一口下去味道鲜美,白嫩顺滑,味道和口感却比肉更鲜美。药食两用,营养丰富的同时还安全健康,简直就是一大享受。
四个人围着小火堆上烧着的陶罐,一连加了好几回水和新鲜猴头菇,奢侈得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