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苏家不是首富吗?放眼澜京谁不知道,当初这苏大小姐的嫁妆就有黄金万两,苏大小姐就算再缺钱,也不至于去借什么印子钱吧。”立即有人对这种说辞提出质疑,立即有人帮忙圆过去,“这位兄台,你是没见过赌徒什么样吧。”“这人啊,一旦沾上了堵瘾,就算家产丰厚,也早晚会被败光,何况苏浅茉这万两黄金。”“也就苏家这种商贾,才能把这点假装吹嘘出去吧,咱们澜京城内哪个高门贵女出嫁不是十里红妆,基金奢华,哪个没有黄金万两。”“这些不过是常态,也就只有苏家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人家才把这个当成是个能光宗耀祖的事情吧。”“这算什么光宗耀祖啊,金榜高中,将军得胜换朝。”“那才是光宗耀祖,苏家可真把苏浅茉这个不知道是从哪个山沟里钻出来的村姑当回事儿,她担得起光宗耀祖四个字吗?”“什么样的人家,教养出来什么样的儿女,苏家一再骄纵女儿,恐怕这万贯家财不保咯。”“是吗?原来侯府一直过着捉襟见肘的穷苦日子啊。”苏浅茉震惊大吼出声,让陆淮安恨不得直接捂住苏浅茉这张根本没有把门的嘴,“你放心,只要你后悔了。”“侯府的大门一直为你打开。”“我为什么要后悔?借印子钱的人又不是我。”苏浅茉翻了个白眼,瞥了眼白初宁根本没显怀的肚子,“世子还是先关心关心白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吧。”“你我已经两清,咱们在这么耗下去,有意思吗?”“姐姐,你一定要我一个孕妇给你跪下求你别走,你才甘心吗?”白初宁抹着眼泪就要跪下,被陆淮安先一步扶了起来,对苏浅茉彻底没了耐心,“苏浅茉,你差不多得了。”“戏也陪你演完了,你该消停消停了吧。”“敢情到现在,你还以为我跟你演戏的吗?”苏浅茉清眸微敛,早已料到如此,这不就是陆淮安给自己找台阶下的说辞嘛,她先前想到了很多种可能,却完全没想到陆淮安还有这操作,和离书上都盖了侯府印信,陆淮安还能把这说成演戏,“好狗不挡路。”“苏浅茉,你怎么作践我不要紧,但世子乃是人中龙凤,你不能作践世子。”“苏浅茉,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立即马上给世子道歉!”白初宁挺着根本不存在的肚子,张开双臂就这么大咧咧的挡在陆淮安面前,真真是把陆淮安给感动得心尖直颤,陆淮安大步上前抓着白初宁的肩膀将白初宁护在身后,“宁儿,你胡说什么。”“我一个男人,我怎么能让你护我。”“陆郎,你自幼娇生惯养,你根本不知道像苏浅茉这种穷途末路的人都会干出什么事儿出来,我不能眼看着你被欺负。”白初宁的两眼发红,过于白皙的容色泛着不正常的苍白,是满心满眼的心疼和疼惜。果然,宁儿还是那个令他心动不已的姑娘,尽管宁儿做了很多错事,但这人嘛,哪有尽善尽美的,“这么多人看着呢。”“我一个大男人躲在宁儿身后,像什么话。”“陆郎,要是为难你的人是什么讲理的人,我当然放心让你从容应对,可对方……”白初宁给了苏浅茉一个挑衅的眼神,嗲里嗲气的挽住了陆淮安的胳膊,她的底牌可还没用完呢。一个十字绣坊的失败算什么,做生意什么累人又累己的事情,她失败了第一次肯定不能再来一次,她这脑子里可有着华夏五千年来的文化结晶,她就不信了。陆郎在她手里,还成不了一个名冠古今的大才子了?而白初宁不知道,她心爱的陆郎,已经想着怎么讨好大长公主,她白初宁不过就是个生孩子的工具人而已。“可我不能眼看着你犯险……”“赶紧让路,说得跟要殉情似的,我没空在这里听你们郎情妾意。”苏浅茉凉凉提醒,完全没有很着急的样子,反而她是个在这里看热闹的人,而不是身处舆论最中心的人。白初宁俏脸一红,扭着水蛇腰上前提醒,“姐姐,世子对你的情意你还看不出来吗?”“你今天要是踏出侯府大门,以后可就没有回来的机会了。”“白姨娘不是应该庆幸我让了位置出来,给你霸占世子的机会吗?都是千年的狐狸,白姨娘在这里装什么清纯。”“还有,白姨娘你应该比我还大两岁吧,都快二十岁的阿姨了,你这才嫁人,不会又什么隐疾吧。”“我已经是世子平妻!苏浅茉你耳聋还是眼瞎,你不明白平妻代表着什么吗?”苏浅茉一口一个“白姨娘”,听得白初宁终于忍无可忍,大声强调自己在侯府的身份地位。苏浅茉很有耐心的帮白初宁解释,“妾就是妾。”“怎么?白姨娘认为你换个称呼,就能改变你是个妾的事实嘛?”“不被爱的人才是妾,一直插足我和陆郎感情的人是你,你才是那个不被世人认可的第三者!”完全没想到,她只是说出了事实而已,白初宁竟这么大的反应,苏浅茉大为震惊。这年头当个外室,还当初优越感来了?没想到,白初宁的话竟还没说完,又大喘气儿的加一句,“没错,在我们那个时代,不被爱的人才是小三。”“苏浅茉,你就是个人人喊打的小三,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是妾!”“白姨娘这是恼羞成怒了?”如诗怕怕的盯着一副随时要冲过来撕了苏浅茉的白初宁。如画大步上前,竟要动手,还好被如诗冷静拉住,可她的人是被拉住了,但她心里不服,嘴上更不能服,“如诗,你拉我做什么?”“我要挡在面前保护夫人!”“白姨娘是你能碰的人吗?白姨娘可是孕妇,你这但凡沾上一点,弄不好就会摊上人命官司。”“不会吧。”如画后怕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