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夫,你得听我的。”既然这笔买卖,她是不好意思收钱了。那她多看看这张美丽的脸,收点利息,不过分吧,“看你,都出汗了。”苏浅茉拿起手帕,随手给云宴擦汗。从云宴的角度看,就是少女满眼关切,动作轻柔的给自己擦汗,他的眼神游走,便看到了少女蝶翼般的睫毛微微低垂着,含羞带却的半掩住那灵动的眸,小巧的鼻头下,便是那娇嫩的唇……这般近的距离看着看着,好想上去咬上一口,才能缓解他这可越发瘙痒难耐的心,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就连自己都没发觉自己这种反常反应,头一点点凑近那心心念念的唇,一口含住!“唔!”苏浅茉瞬间惊醒,一下子跳出去老远,她捂着嘴,一脸控诉,“你干什么?”“想看我的脸,我总要收点利息吧。”“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你能不能主意点影响。”苏浅茉严肃警告,“我告诉你,你那点见不得人的想法尽快收了吧,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我仰慕之人和离的!”“你还暗恋过谢晏辞?”万万没想到,这场婚事,竟还不是他自己一厢情愿。一想到这个,苏浅茉小脸一红,撇头过去,根本不敢直视云宴含着情愫的眼睛,“算是吧。”反正现在她是谢晏辞的妻,说什么都是对的,“不然我怎么可能嫁给一个死人。”“你见过谢晏辞吗?”他酸溜溜的质问出声。苏浅茉瞪眼,“当然见过。”脑海中闪过总是戴着斗笠的人影,她攥紧拳头,咬紧牙关,“他还救过我一次命呢。”“哦?”谢晏辞在脑海中收刮了一遍,也不忘之前在哪见过这个可人的小姑娘,“你不会诓我的吧。”“我在外行商,扮成男子总要方便一些嘛。”“你不是乡下出来的吗?”谢晏辞是越来越好奇小姑娘的过去了,竟还和自己认识,忽然想起之前在自己的灵堂上,小姑娘也说过,只是他没多想,现在想起来,那事儿很有可能是真的,可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他眸光深沉的盯着面前分外娇俏动人的小姑娘,这般容貌,他若是见过,定不会忘了的。“我夫君还救过我养父的命呢,我全家都欠我夫君的,所以你能不能放过我,我保证你能重新站起来好不好?”她几近哀求。他只剩眼底冷笑,“那是不是等我站起来之后,咱们就不会再见了。”“澜京就这么大,见面是难免的,咱们若是相见,就当不认识吧。”苏浅茉还仔细思考了下不见面的可行性,最后做出最中肯的回答。谢晏辞都快被气笑了,“可以跟我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吗?”“就是之前我夫君奉命在江南治水的时候,我在山上采药被山洪卷进水里,是我夫君跳下水把我捞上来的,我们还在山洞里被困了三天三夜呢,他膝盖以下的位置,还一直在水里泡着,而我身上竟都是干的;后来我们商队里的物资被抢,也是他带人来平息乱民,我才捡回一条小命;之后我不小心撞到治水官员私相授受被诬陷杀人,还是他找到凶手,还我清白……“对上小姑娘这么认真的模样,少女娇俏的容貌和之前发烧糊涂抓着自己不松手的黑小子重叠,这怎么看,都不是一个人好不好?谢晏辞强压住心底的疑惑,但看小姑娘说得也不像是假的,他由衷发问:“那你怎么忽然变这么白的?”“我本来就这么白!”本能强调之后,苏浅茉难得好心情做出解释,完全没想到对方怎么知道自己当时很黑的,“我可是出去行商,我当然要易容啊。”“世间真有易容术?”这才是谢晏辞最好奇的,如果他要习得此术,以后出去查点什么可就方便多了。苏浅茉冲他得意挑眉,“想看?”“想看。”“我不白……”谢晏辞直接拍出十万两银票,“让我看清楚你易容全过程,这个就是你的。”“阿宴,你真好奇你家到底是干什么的,看样子你好像比我家还有钱。”苏浅茉看着那十万两面值的银票,怀着激动的心,伸出颤抖的手,一把拿起银票,塞到怀里。谢晏辞的嘴角抽了抽,之前口口声声地说给他免费治疗,就整天连名带姓的叫自己,拿出一张银票,叫他阿宴了,“不可说。”“不会犯法的吧?”苏浅茉拿着银票的手一抖,想到初遇云宴时的情景,就要把银票还回去。谢晏辞无所谓的道:“收着吧,绝对干净。”“方便说说,你都是怎么赚钱的吗?”苏浅茉咽了咽口水,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这随便一拿,都是十万两面值的银钱,这豪横手笔,简直太诱人了好吧。“你应该去问问你父亲。”“不想说算了。”她翻了个白眼,立即把腰间随身携带的锦囊接下来,从里面拿出易容工具,摆在桌案上,“看好了,我只演示一遍。”对上认真专注的小姑娘,谢晏辞心底再次泛起异样涟漪,他看上的小姑娘,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他不知道的呢。看着看着,不觉痴了。直到已经换了一张脸的小姑娘发出不耐烦的声音,“可以了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就要把面具卸下来了。”对上完全换成一副中年大婶模样的小姑娘,谢晏辞只觉神奇,“你还有男子用的面具吗?”记得不错的话,第一次见小姑娘的时候,小姑娘就带了一张平凡青年人的面具。苏浅茉一挑眉,“你想干嘛?”“开个价吧,我买。”谢晏辞从来不在这些有必要的东西上刻意节俭。一听这又来生意了,苏浅茉立即精神起来,“那你要大概什么样儿的呢?我这易容很讲究的,不光脸要换个样子,还要注意一切裸露在外的皮肤和脸上的皮肤匹不匹配,这一套下来没有三千两,我是不会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