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苏浅茉刚想解释她和谢晏辞的身份,忽然想起二人现在的身份,满打满算成亲不足一个月,还真算得上是新婚。“老先生你也看到了,我们夫妇新婚,这总不能坐在家里坐吃山空吧,总要找点应声干着,维持生计才行。”轮椅上的谢晏辞一开口,就是让人拒绝不了的的说辞。冯源知道自己遇到硬碴子了。立即精神起来,“那大街上多少店铺都等着外兑出售呢,你们这两个孩子,何必只盯着这一家宅子不松手。”“可能是缘分吧。”谢晏辞眸光拉丝儿的看向苏浅茉,苏浅茉立即看向别处,全当没看到谢晏辞这更深层次上的话。就问,这话让她怎么接?承认谢晏辞的缘分吧,那她就是接受了对方。可显然,她现在还没完全适应,她那已经死透的夫君,又活过来的事实。“年轻人,你这都做轮椅了,是在看着宅子后的事情吧。”对上谢晏辞坐着的轮椅,冯源眼前一亮,计上心来,“你要我说多少遍,有些晦气的东西就是不能碰。”真这么算的话,谢晏辞还没到着宅子之前可是快死了呢。这么说,这宅子不但没问题,还让他收获了很多,这里早就是让人生圆满的洞天福地了呢,“我在这儿住了半个月,各方面感觉甚好。”“年轻人,你要是等到报应到来,怕是晚了。”冯源还在劝。这时,房主方旭住着拐杖走了进来,分明是三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比五十岁的冯源还要老上几岁,“姑娘,你找到这里受到诅咒的原因了?”“按照约定,如果你没找到宅子受诅咒的原因,你可是要按照原价购买宅子的。”“方贤侄,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分明就是你这宅子有问题,你怎么好意思用原价来让人买了这座宅子,这不是骗人吗?”根本不用苏浅茉又任何表示,冯源第一时间不乐意了。这到底哪里不对,苏浅茉瞬息摸清了底细,“我这个要出银子的都没着急,老先生你着急什么,莫非你知道此宅被诅咒的秘密?”“你这丫头片子,你胡说八道什么!老夫只是看放限制身子不好,不想让他再犯错误,老夫这也是在为方贤侄的自损积福。”原本方旭对父亲这位好友一直看好,家里这些年来,也没少得到父亲生前这位好友关照,就算之后父亲不在了,方旭本以为自家和冯源的关系也会因此淡了,却不成想,但凡自己这边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这个冯伯父就会来帮忙。谢晏辞给苏浅茉使了个眼色,苏浅茉立即走过去。谢晏辞声音不轻不重的道:“我看那副景和万事兴的书法不错,不知是哪个大家手笔?”“浅浅,推我过去看看?”冯源的脸色明显一白,苏浅茉当即意识到什么,也没推谢晏辞过去,上前仔细端详起那副挂在堂屋正中央的书法,很快看出门路。冯源慌忙打哈哈,“嗐,什么名家书法,这就是不才送给方贤弟的乔迁之礼罢了。”“冯伯父客气了,谁人不知你这书法了得,多少名仕官吏都要买来收藏了。”方旭不得不发出感慨,想当年,冯伯父和父亲的感情多好啊,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忍心,到底是变了。谢晏辞看小姑娘端详着书法还越凑越近,示意阿三推他过去。苏浅茉立即抬手阻止,“你身子虚弱,就别过来找晦气了。”“你也离远点,危险。”谢晏辞不住提醒,虽然他不知道这书法里面有什么猫腻,可直觉告诉谢晏辞,其中一定有问题。苏浅茉倒是听话走到谢晏辞身边,严肃到,“这书法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问题只怕在书法之后的装裱上面吧。”“老夫可是京兆府尹的师爷,可容不得你们如此污蔑。”冯源第一时间搬出自己强有力的后台,试图震慑苏浅茉一个小姑娘。殊不知,苏浅茉可不是吓大的,立即流露出恍然神色,“难怪,这么刁钻的害人手段你都想得出来,原来是耳濡目染多了,自然就会了吧。”“苏姑娘,这没证据的事情可不好乱说。”方旭这会儿还是站在冯源这边的,毕竟父亲不在多年,冯伯父这些年照顾自家情意还在,毕竟什么人都不愿意照顾常年形成拖累,还没什么血缘关系的一家人。“本姑娘是冤枉了他,找个人来把牌匾劈开不就知道了。”苏浅茉的话音未落,那边苍柏上前拔刀一刀劈开挂在堂屋正中间位置的牌匾,随着一声巨响,一地草屑翻飞,所有人在第一时间后退。苏浅茉上前一步,没走动,却发现不知何时她的衣袖已经被谢晏辞紧紧攥住,她不禁安慰,“一些石菖蒲而已,准确的来说这还是草药的一种,就是用量过多会导致中毒迹象,这种草药无色无味,很难察觉,只怕是方家人经常接触,这才有了中毒迹象。”“这些草,真能害死我一家人?”方旭彻底傻眼,颤抖着声音询问。苏浅茉用脚在草屑里翻了翻,又看到几种药材,“一样当然不够,里面还有几种药材掺杂其中,就是慢性毒药了。”“因此这东西到底是摆在堂屋里的,病人没有直接接触此毒,因此毒发的时间不禁相同,自然也从身子最弱的人开始毒发,以此类推。”“冯源,我父亲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害我全家!”这幅书法就是冯源来送的乔迁之喜,父亲为表对这个好友的忠实,这才一直把你送的书法放在堂屋,谁知道看起来矫情最好的好友,会会!“害你全家哈哈哈!”冯源不禁放声大笑起来,“这书法在你家放了这么多年,要论掉包的机会,你家里人更有可能吧。”“方贤侄,你可不能因为这没有切实证据的事情,就冤枉了我一个京兆府的师爷,就算我只是个小吏,我也是有朝廷编制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