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周进财解释道:“越往后可能有的好东西就越多。”
果然,第二件拍卖品出来后,激动的人就更多了。
“前朝丹青大师岑必青之遗作,《伯牙抚琴》图。”
“起拍价,五百两。”
“好家伙。”一直没敢说话的邹静忍不住咋舌,悄声对一旁的云冀道:“上一件拍品的终价到这里就是个起拍。”
更叫他傻眼的是,底下叫价的人一声高过一声。
“五百五十两!”
“六百两!”
“七百两!”
“一千两!”
邹静想了想自己那微薄的俸禄,感慨不已:“大邕还是有钱人多啊。”
云冀冷冷淡淡地瞥他一眼,“岑无居,古今丹青第一师。他在世时,随手一副画作可卖千金。”
邹静的嘴巴掉得都可以塞一个鸡蛋了。
“千金?”他掰着手指头,“一金就是十两银,十两银约为一万文。那千金就是……”
他算着算着就险些哭了,“早知道我就不当什么侍卫了,去当个丹青师傅多好啊。”
“八文。”云冀开口。
“什么八文?”邹静不解。
“你画丹青。”他像是深思熟虑过的结果,“最多十文,不能再多了。”
这让邹静备受打击,一脸正经告诉云冀,“一个时辰别跟我说话。”
云冀看了他一眼,又默默收回视线。
老大哥谢九看了忍不住勾唇,“别说一个时辰了,你要不主动找他说话,他能晾你小半月。”
邹静更难受了,自个儿站在那里默默伤心。
真是没爱了。
谢九笑着回过头,看向身旁的小徒弟。
自打云冀在十里荷坊露面后,殿下便请他私下里教云冀一些能用的东西。
这孩子,瞧着年岁不大,毅力和耐力却极强,悟性更是超群。
不过十几日,他只是在带着他前往湖阳的路上教了些东西,他便心领神会,更能举一反三。
饶是他也要赞叹一句天赋异禀。
这是天生的将才。
谢九欣赏之余,也好奇他到底是哪条路子出来的,他这模样,哪里像个乞儿。
为着长公主的安全着想,他有意无意问了一句,“你以前还研究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