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说他无法面对孔鲋,而是想看孔鲋的反应。
如果孔鲋大放厥词,甚至破口大骂,他觉得这样的人,自己见与不见都一样。
但孔鲋表现得异常平静,而且还说出那一番类似‘预言家’的话语,让他顿时来了兴趣。
决定跟自己这个记忆中的老师,好好道个别。
“公子,老夫正等着你,过来一叙。。。。。”
孔鲋笑了,似乎没有一点惊讶。
赵昊也笑了,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走到高台前,朝李斯等人行了一礼;“李廷尉,诸位大臣,可否让昊跟老师说几句话?”
“这。。。。。”
众臣闻言,面面相觑,纷纷看向李斯。
李斯皱了皱眉,犹豫片刻,澹澹地道:“公子不可乱法,时间有限,抓紧点吧!”
“谢李廷尉。”
赵昊再次一礼,而后转身看向孔鲋,又行了一礼:“纵使你我师徒,只有短短六年,但昊铭记于心,老师,昊有礼了!”
“呵呵呵呵,六年啊,六年,老夫当真瞎了眼。。。。。。”
孔鲋听到赵昊的话,不由长笑一声,感慨万千:“若老夫早点发现公子之能,也不会走上这条歧路。。。。。”
“噗——!”
孔鲋的话音还未落下,赵昊禁不住噗嗤一声。
众人为之一愣。
却听赵昊笑道:“孔师何必自欺欺人?你所图所谋,与昊一点关系都没有,无非是一个‘争’字而已!”
“公子此话何意?”
“孔门自孔夫子离世后,一蹶不振,反而被弟子派系,逐渐压制,这应该是孔门的耻辱吧!”
“你胡说!”
孔鲋听到赵昊的话,恼羞成怒。
其余儒家弟子,一个个义愤填膺,纷纷怒视赵昊。
赵昊表情澹澹,没有理他们,只是饶有兴趣的道:“孔师方才说,儒家不会就此沉沦,青史会留儒家之名,这点昊比较认同。。。。。”
“但是。”说着,他话锋一转,接着道:“昊要纠正一点,此儒家,非孔门之儒家,而是新儒家!”
“什么新儒家,无非是你们欺骗世人的手段罢了!”
孔鲋闻言,嗤之以鼻道。
“老师居然说我们欺骗世人?”
赵昊摇了摇头,又接着道:“可是,老师知不知道,我们是谁?世人需要的是什么?”
“纵使不知,也不听你奸邪之论!”
“呵呵。”
赵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而后环顾众人道:“刚才我说,孔师所图所谋,皆为一个‘争’字。”
“那么,我就来说说,什么是争!”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