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莹叹了口气,心疼道:“夫人也是不想让我们担心,有谢神医在一定会没事的。”卫风也明白,夫人只不过是想让大家都少点自责,心疼道:“夫人受伤的事,大家早晚都会知道,夫人就是太逞强了。”玉莹佩服的道:“夫人就这样的性格,一会儿避开正门,也别叫凌少爷他们知道。”卫风点头,继续专心的驾车,正好谢神医也及时赶来,谢神医那时听到凌越儿昏迷,被吓的马不停蹄的赶来,这可是他主子重点关注的人,一点不能出事!南宫幽人虽然在都察院,但心却走远了,他总感觉不对劲,凌越儿最后离开时,从背影看好像一直在抖,越想越奇怪,这时就收到血羽楼的消息,谢神医去了凌府,一直未离开。南宫幽彻底坐不住了,嘱咐了让沈大人接着办,就立马换了衣服赶往凌府,还叫人去取他珍藏的灵丹妙药。鸿羽悄悄来到凌府,只见凌越儿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头上的虚汗浸湿了发丝,眉头紧皱,口中还在呓语,谢神医见到鸿羽进来了,连忙起身见礼,鸿羽却打断了行礼,问道:“凌夫人,她怎么样了?”“公子,她这是被人下了毒,加上之前就力竭,倒让这毒发的更快。”谢神医边说边取下银针,鸿羽瞧见那针头明显变黑了,一阵自责,他怎么就没注意到凌越儿被那萧山夜暗伤了。谢神医见自家主子伤心,又回复道:“公子,老夫已暂时压制,后续老夫再根据这毒血,试着配置解药。”鸿羽知那萧山夜下的定不是普通的毒,嘱咐道:“我带了一些药材,你看着取用,需要什么知会我,我去寻来,一定要将她治好。”谢神医想到一种药材,问道:“公子,可记得您当初在鹤鸣山所得的紫菀草,用来强健凌夫人的身体再好不过。”鸿羽公子也记起,当时找来是用来辅助练功,还能医治内伤,调理身体,他用了一半便收纳起来,等到下次危急时再用,鸿羽连忙示意隐在暗处的青羽,即刻去取出来入药。鸿羽还想多问几句,玉莹煎好药推门而入,鸿羽听到动静躲了起来。玉莹见夫人身上的针已经拔掉,问道:“神医,夫人何时能醒来,毒可能解?”“毒已经被老夫压制,待夫人恢复了元气就会醒来,这毒虽麻烦,但能解,只是夫人醒来后,不要令她太过操劳忧心,不仅对养伤不利,也影响寿数。”谢神医想起诊脉时的脉象,夫人那真是心病郁结,忧思过重,又嘱咐道:“还有胳膊上的外伤,记得按时擦药,凉水也碰不得,这段时间切不可令夫人再次生病,不然容易令毒素蔓延。”“有劳谢神医了,我记住了。”玉莹放下心,夫人有救就好,不然她万死难辞,看着依旧昏迷的夫人,暗道:夫人可要快点醒来,我会好好照顾夫人的。谢神医收拾着药箱,准备回百草堂配药,主子可是拿出了紫菀草,他又能见到那宝贝药草了。他又想起鸿羽还在,他得帮帮主子,遂说道:“姑娘一会儿喂完药,便在外守着,夫人需要在房中静养,可随时准备着温水,帮夫人润润嗓。”谢神医刚才的话不仅是对玉莹说的,也是对鸿羽的嘱咐,他只能帮到这里了,希望自家主子能成功吧!鸿羽也记住了谢神医的话,待玉莹喂完药收拾离开后,他便坐到凌越儿的床前,用帕子轻轻擦拭凌越儿的额头。鸿羽见凌越儿昏迷时都能感到疼痛的样子,自言自语的心疼道:“你也太拼命了,不该逞强自己一个人上,有麻烦丢给钱钰,不然我为何嘱咐他保护好你。”“这也都怪我实力不足,要是我能再抓紧时间,你也不会拿性命去赌,你放心,我一会治好你,以后也不会让你身陷险境,负起我的责任。”“等我抓住萧山夜,定叫他付出代价!”而此时的凌越儿却深陷噩梦,她好像又回到了前世,看着那些禽兽在折磨子虞,又对她下毒拷打,逼着她交出凌府的宝藏,还挖出她亲人的尸身,挫骨扬灰,她只能无力的呐喊咒骂,双手忍痛捶打着那几个人渣,却触碰不到。鸿羽注意到凌越儿的手抬起,紧闭的双眼流着泪,口中喊着“不要”“救救他们”。鸿羽不知道凌越儿做了什么梦,竟让她如此不安,无助,鸿羽只能紧紧握住凌越儿的手,轻声安慰道:“有我在,有什么事都让我来解决。”“不要怕,都过去了。”凌越儿在梦中目睹了她被剖心的全过程,还有那几个禽兽恶毒的嘴脸,前世她看不清楚,现在再一次身临其境,她简直痛不欲生,看到梦中的她,那绝望的神情,那咕咕冒血的心口,还有那颗微微跳动的心,压得她喘不过气。凌越儿受不住刺激,猛然惊醒,喘着粗气,模模糊糊看到有人在她身边,可等她再次去看时,却空无一人,只觉得手上还有那一丝余温,回忆起噩梦中的那声安慰,她隐隐约约猜到了那个人是谁。凌越儿轻咳几声,想去拿床头案几上的水,却不小心打翻。玉莹听到动静立马冲了进来,担忧道:“夫人,我来。”玉莹见夫人有气无力的,怕夫人出事,便说道:“夫人,你可算醒了,我去叫府中的大夫再瞧瞧。”凌越儿感到她没什么问题,就是浑身无力,再说这会儿宇儿他们也该回来了,要是被他们发现,少不了担忧。凌越儿阻止道:“不必了,依谢神医的药方治就够了,谢神医可有说什么?我当时只觉浑身发抖,体内冰火两重天,实在痛的撑不住,便昏倒了。”“夫人,你是中毒了,不过万幸,谢神医说他有办法,不然玉莹没脸面对夫人了,哪有主子保护婢女的。”玉莹想起当时的事就心惊。凌越儿后知后觉道:“我以为是我耗尽体力,力竭而倒,想来是在萧山夜劫持我逃走时下的,当时我浑身都痛,他要做什么,我自然不会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