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和钱钏被押着跪在祠堂牌位前,二人挣扎无果,只能眼睁睁看着钱家主拿起戒尺,毫不留情的责打。“这一下,替父亲!”“第二下,替钱府的声誉!”“第三下,替我自己!”“第四下,替那些被你所连累之人!”“这最后一下,便将你们逐出钱家,剥夺姓氏!”这五下下去,二夫人已经直不起身子,只能痛苦的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说道:“你,你以为我们稀罕钱家不成!”“等,我们回到京城,定叫你好看!”钱家主也力揭,让人搀扶着坐到椅子上,缓了缓说道:“稍后我便将休书送到京城,自此你和钱家再无瓜葛。”“至于钏儿,他在江南府这么些年嚣张跋扈,作恶多端,我屡次管教却都被你阻止。”“如今钱府更是供不起他,就让荀王府好好管教,之后他和你一样,亦不是我钱家人!”钱钏扶着二夫人,朝钱家主怒喊道:“父亲,你今日如此绝情,那日后我们也不会手下留情。”“我们在钱家这些年,始终遭到排斥,现在也不需要忍了,既然没有我们的位置,我们又何必留下!”“只是你们等着,他日我定叫你们后悔今日之举!”钱钰带着人将二夫人拷起来,愤恨的道:“你如今已是阶下囚,回了京城能不能活下去还未可知,我只恨不能亲手替祖父要了你的命!”钱钏推开那些护卫,亲自搀扶着二夫人,不屑道:“不就一个将死的老头子,他从未对我母亲有过好颜色,如今死了也是他活该!”那些护卫想继续上前,却被钱钏呵斥:“你们都滚开,我母亲就算不是钱府的夫人,那也是王府的郡主,身上流着皇室的血,岂容你们随意对待!”“就算是关押,那也得好生照顾,若她有半分损伤,你们就得偿命!”说完钱钏背起二夫人去找大夫,青羽看了眼自家大人,便明白了,当即派人监管,好生送往京城。毕竟钱钏所言不错,二夫人纵然有罪,但他们也轻易动不得,荀王府现在也只是被怀疑,还未有实证证明要谋反,这皇亲国戚的身份还真是好用!钱钰则是气不过,真是便宜了两人!他日判刑时,他定要观礼!钱家主也知荀王府不倒,他就拿二夫人没办法,如今既已无关系,倒也不会牵连到钱府。钱家主想起父亲死后,钱府变乱成一锅粥,他甚至都没看上父亲最后一眼,他真是不孝!现在当务之急是让父亲入土为安,钱家主随即吩咐道:“现在真相已经查明,钱府的毒瘤也已被抓,父亲也该安息了。”“当即布置好灵堂,让万金商会的人均来吊唁,再昭告天下,那毒妇的恶行!”“若是有人和荀王府有联系,那便驱逐出商会!”“以后若是遇到荀王府的生意,不必留情!”领了命令的下人们开始忙碌起来,离了主家的视线,这群人就开始窃窃私语。“今日可真是凶险,眼看着二夫人就要赢了,却偏偏来这个凌越儿,差点让二夫人丢了命。”“而且以后这钱府除了家主,那就只有钱钰大公子了,局势明了,咱们也不用跟着站队,每天战战兢兢的,生怕没了出路。”“不过钱老的死难道真的会是二夫人干的?还有那蛊毒,到底真假,那我们也不会中了吧?”“就我们这样的还不值得中,估计那些个有着商会大权的人都中了吧?”“就是钱老可惜了,最后死的一点都不安生,唉,不说了,赶紧干活儿吧。”只是他们却不知道下人中还藏了那位荀王府的智者,将这一切都听了去,既然钱家已经没了用处,还成为了敌人,那便尽早毁掉,也不枉他来一次,替王爷铲除敌人。待都安排好后,钱家主强撑着身子说道:“钰儿,和我去看看你祖父吧!”“凌夫人和这几位朋友若想要留下,还请自便,待父亲的丧事过后,我再好好感谢一番。”谢神医则是建议道:“钱家主,听老朽一句,你现在还是早些休养,这些不如让他人去办,老朽用金针强制让你苏醒,本就伤了身体,之后还要替你驱除蛊虫,只怕你的身体吃不消。”钱家主知道他现在有些无力,但依旧倔强道:“不碍事,我还能行,身为人子,我没见父亲最后一面已是遗憾,再不让我亲自去守灵,那我就是不孝了。”钱钰跟在父亲身边,父亲刚才那一瞬有些站不稳,要不是他及时扶住,只怕就要倒了。钱钰也劝道:“父亲,祖父的事交给我,你作为家主,不可再倒下了!”“再次劳烦二位神医了,我先将父亲送回房间。”钱家主已无力抵抗,只能任凭钱钰将他送到主院,这一躺下不多时就昏了过去。钱钰看着大夫的在屋内医治,叹了口气关上门走了出来,朝着凌越儿和鸿羽说道:“今日这一波三折的,也幸亏有你们,在看到父亲屋里的那一刻,我生怕你中了算计!”凌越儿也是后怕,还好有惊无险,“这还得多亏了鸿羽,不然我也没办法逃出来,揭穿二夫人的算计。”钱钰也只知一切都是二夫人的阴谋,但还有许多疑点对不上,“当时到底怎么回事?事情真如你所说吗?鸿羽在哪里找到你的,而祖父又是谁动的手!”凌越儿安抚住钱钰,缓缓说道:“因为二夫人许久未有动静,我便多了个心,打听到二夫人近日总是独自在屋内,我猜是在和什么人密谋。”“于是昨晚我便折返院中,发现果真如此,可我未曾想他们等的就是我自投罗网,被打昏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自己应当是暴露了。”“直到今晨醒来,我发现我在钱家主的屋内,我想要逃出去,但那些暗卫守住门窗,他们发现我醒了便又将我的嘴堵住。”“若非我闹出了点动静,又恰巧被鸿羽发现端倪,这才逃脱。”“至于谁动手害的钱老爷子,我想就是那位和二夫人碰面之人,但今日却未见到此人,只怕还藏在这府里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