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么汪家、付家的,这种话题说说也就过去了,汪晚凝和刘以恬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聊些让两人会心一笑的话题了。餐厅里的人走了些,变得安静很多,两人的笑声不时的传到陆峙岳和魏瑾辰这边,让两人也各种笑起来。陆峙岳看看时间,站了起来,“再吃下去下面的安排怕是要来不及了,走去叫她们吧。”于是聊得正欢的两人被一边一个领走,各种坐上了车,向着同一个目的地出发。刘以恬还气鼓鼓的,觉得刚刚魏瑾辰拎着她的姿势很不雅,一下车瞬间就把对他的气给忘了。“哇……”她忍不住360度把周围的景色看了一遍,简直像是身处仙境一般,有种未被人类开发的美。汪晚凝慢一步到达,也被震住了,转而,她问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我们住哪儿啊。”这幅原始的样子,他们不会要真去住草房子吧。魏瑾辰炫酷地摸出一把钥匙,“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于是几人跟着魏瑾辰,魏瑾辰再定位,终于摸到了地方。“……这就是你安排的地方?”汪晚凝看着眼前上世纪风格的水泥小楼,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她就说一路上怎么心里惴惴的,果然女人的第六感是最准的。魏瑾辰看着这栋爬山虎爬满了的小楼,已经满头大汗了,他实在狡辩不出什么了,只能说这是复古风。“出、出来就是体验不同的生活的嘛,你们看,这就挺好。”他看着刘以恬的脸色逐渐不对劲,连忙跟她咬耳朵告饶:“恬恬我真不知道他给我搞成这样,他跟我说是绝对有味道的独栋小别墅,我还以为是新中式呢,原来是上世纪乡下风,这也姑且算一种复古风味儿吧……”他们没得选,因为魏瑾辰说已经把住处安排好了,所以他们连帐篷都没带,最后只能硬着头皮把行李搬进去了。魏瑾辰心虚的在前面开路,十分热心的帮大家搬行李,以图能少点愧疚。好在里面的装潢还可以,起码是贴了瓷砖的,不是硬生生的水泥地,而且看着挺干净,完全没有他们想象中满是蜘蛛网的样子。这下子魏瑾辰弯着的腰终于能挺起来了。他叉腰得意道:“那个谁,陈总,他跟我说了已经安排人提前打扫过了,外面虽然看着不起眼,但是里面还是不错滴。”刘以恬推着行李冷漠路过,然后被地上的榔头绊了一下,刘以恬则看了眼厚重的电视机后的蜘蛛网,表情询问。魏瑾辰慢慢收起了笑和插着腰的手,表面上看着人还直挺挺的站着,其实内里已经碎了一地,随风飘去了。陆峙岳拍拍他的肩,一言不发的走过,结果被魏瑾辰拉住了吐槽。“以后他说的话我再也不会信一个字,还夸我有眼光、信任人,他就是这样办事的?他那产品的投资我得赶紧撤出,当时说的天花乱坠,指不定前景有多烂呢……”“喂,快来帮忙搬箱子!”刘以恬一喊,魏瑾辰立刻闪走,“哎,来了!”陆峙岳摇摇头,也去帮汪晚凝收拾。中间耽搁太长时间了,忙活完差补多天要黑了,几人在一楼客厅盘腿坐下,魏瑾辰有心表现,兴致勃勃地说:“咱们来讲鬼故事吧,别开灯了,这样可有氛围了。”刘以恬赏了他一个白眼,抖开了带来的飞行棋。魏瑾辰乖乖加入。玩几轮输几轮,魏瑾辰不干了。“咱们来讲鬼故事吧,你看才开了一个小灯,半亮不亮的正适合,而且这飞行棋玩过几把就腻了。”汪晚凝拿出了她带来的五子棋和象棋,甚至还有一副扑克牌。扑克牌他是真有些手痒,于是兴致勃勃的加入战局,并且坚持跟刘以恬组队。几把下来刘以恬都要被他拖累死了,开头还能得意几下,后来直接起不来了。后面入注了钱,他输得就更惨烈了。刘以恬忍无可忍,“滚开我一个人打!”魏瑾辰悻悻放下了手中的牌,开始耍赖,“哎不玩了不玩了,我们讲鬼故事吧。”陆峙岳拿出了麻将,默默道:“我觉得我们应该能用得到。”“麻将又如何?麻将……”麻将他还真想玩。玩了几把输得稀里哗啦,他又不想玩了。“咱们来讲……”几人也玩累了,起来准备上床睡觉。“喂!”几个冷漠的背影丝毫不为所动。“我忙活这么久一点要求也不满足我吗?”到底还是汪晚凝心软了,重新招呼了大家坐下来。刘以恬道:“来吧,你说吧,我看你要说什么鬼故事。”“咳咳。”“一对情侣去钓鱼,女朋友失足掉进水里了,男朋友为了救女朋友也进入水里,但是中途被水草缠住了脚,他好不容易挣脱了水草浮出水面,他的女朋友却永远地留在了那个河里。最后那个男朋友回去之后愧疚地自杀了,为什么?”脚底生凉,屋外忽然有一阵风声,微小的灯光忽明忽暗。客厅顿时鸦雀无声,除了小片的光明,大片大片的黑暗像是酝酿着什么未知的秘密,在无人注意时,伺机而动。汪晚凝手脚冰凉,刘以恬忍不住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来。“是她的手臂?”她颤颤巍巍的问。“不。”魏瑾辰的面孔在阴暗下变得有些不一样。“那是……”汪晚凝悄悄握住陆峙岳的手,冰得陆峙岳反握住她。她悉悉索索的动作又吓得刘以恬一颤。“你干嘛!”她用气音喊道。“没事没事……”刘以恬受不住了,对魏瑾辰叫道:“是什么你快说啊!”魏瑾辰转向刘以恬,刘以恬看着他眼睛里的火光,心跳漏了几拍,忍不住移开了目光。“你别看我。”她嗓音颤抖。魏瑾辰的声音在客厅响起,像钟一样在每个人耳朵里回响。“是头发。”“啊——!”刘以恬捂住耳朵叫了起来,尖锐的叫声吓得每个人抖了一下。忽然有一个不属于他们所有人的声音也被吓得短促地叫了一声。“谁啊。”魏瑾辰心头发毛,手刚想故作放松的往后一撑,结果没摸到瓷砖,摸到了热热的头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