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抬起脚掌,眼看就要把横川翔踩成一具尸体。
鞋底与地面之间的距离,仿佛是生与死的分界线,每一寸空气都被紧张与恐惧填满。
横川翔面露惊恐之色,那瞪大的双眼满是对死亡的恐惧,眼球仿佛都要从眼眶中迸出,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像寒风中一片即将凋零的落叶。
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与死神争夺最后的生机,胸膛剧烈地起伏,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仿佛破旧风箱在艰难运作。
此刻他心里定是后悔万分,后悔自己竟如此莽撞地挑衅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华夏男人。
那些曾经的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在这一刻都成了最愚蠢的行径,过往的画面如同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不断闪过。
关键时刻,百合子急忙出声道:“夜君,脚下留情!”
声音尖锐而急切,划破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仿佛是在黑暗中突然响起的一声惊雷,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陈阳瞥了百合子一眼,那眼神深邃得如同寒夜中的深潭,让人捉摸不透。
潭水深处似乎藏着无尽的秘密与力量。
他的目光在百合子脸上停留了一瞬,像是在审视着她的意图,又像是在权衡着什么。
片刻后,回过头来看向横川翔,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嗤笑,仿佛在嘲笑横川翔的不自量力。
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寒霜,冰冷刺骨。
随即,陈阳把悬在横川翔脑袋上的脚掌移开,动作缓慢而沉稳,像是在向众人展示他对局势的绝对掌控。
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自然,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百合子见状重重松了口气。
她抬手轻轻抚了抚胸口,像是要把那狂跳不止的心安抚下来,手掌微微颤抖,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可见刚才的紧张程度。
她不敢笃定陈阳一定会卖她面子,毕竟她现在跟陈阳的关系,复杂得如同缠绕在一起的乱麻。
说威胁不像威胁,说合作不像合作,这种模糊不清的关系让她心中满是不安。
百合子摸不透陈阳这个人的脾气。
他就像一团迷雾,看似近在眼前,却始终无法看清。
她不知道的是,对于陈阳来说,杀与不杀横川翔,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就像人在面对一只蚂蚁的时候,踩下去,蚂蚁死了也无所谓,如果不踩下去,那就叫仁慈。
在陈阳眼中,横川翔的挑衅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闹剧,他甚至都懒得为此多费心思。
“各位今日都是来帮我收服式神的,我不希望再发生类似的不愉快。”
百合子挺直了腰杆,那犀利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利刃,从众人身上扫过。
尤其是阴阳师联盟的众人。
她的眼神在横川翔身上停留的时间稍长,那目光中既有责备,也有警告,像是在责怪他的冲动,又在告诫他不要再犯。
声音清脆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这片空旷的场地中回荡。
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让人不敢有丝毫懈怠。
横川翔从地上坐了起来,脸色难看至极,那原本嚣张跋扈的神情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狼狈与惊恐。
他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额前,几缕发丝还粘在嘴角的血迹上,衣服也被扯得皱巴巴的,满是尘土,仿佛刚从泥沼中爬出来。
现在只要陈阳看他一眼,他就急忙躲开眼神,不敢跟陈阳对视,活像一只被驯服的鹌鹑。
身体还在微微颤抖,那是恐惧的余韵,也是对自己刚才鲁莽行为的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