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水,又烧了一锅热水放在火堆旁温着,他才又进了马车。
马车里云澜已经铺好了床,拆散了叠好的薄被,他一进来还直接将车厢朝营地一侧的厚窗帘放了下来,瞬间隔绝了其他人的说话声断绝了窥视的可能。
另一侧朝外的小窗则只放了透气的薄竹帘,隐约透进来一些银辉。
云澜还没有躺下,腰后垫了软枕正靠坐着,只用薄被盖了双腿,似是在等他。
“怎的不先睡?”摸索着爬上床铺,方文林这才瞧见云澜手里还把玩着一根发带,这发带蓝底绣白色云纹,正是他给买的,今天云澜还戴过。
云澜:“等你。”
仅是两个字就听得方文林耳热,就像、就像是白天那阵子似的,但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他,没有再给云澜表演个原地起立。
他只当是自己色胚子投胎,心思不正,什么都往那处想,丝毫不觉得云澜那软绵的嗓音是刻意为之。
“好,睡吧。”
“现在可不能睡。”
躺下的动作因为云澜的一句话而中止,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撩开被子的方文林懵懵地看向自家夫郎。
看起来更呆了。
“咳,坐那边去。”好险,差点自己先露了怯。云澜下巴朝竹帘小窗那里点了一下,示意方文林坐过去。
不明所以,但方文林还是照做了,也学着云澜的样子在身后垫了两个软枕。
他以为云澜是有什么要紧的话和他说,但看着手里的发带,他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听错了云澜的话。
“蒙眼睛?”
“嗯。”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方文林半信半疑地照做了,很是实诚地用发带将眼睛完全蒙住在脑后系了个结实的结。
眼睛看不见,其他感观就会被放大,尤其是听觉和嗅觉。
他听见轻微的布料摩擦声,紧接着是一股清甜的香味。
云澜在靠近他。
云澜想要做什么……
思想跑马似的一路狂奔,又被一根名为理智的缰绳勒了回来。
“有人不乖,要受惩罚。”
云澜的语气很正经,正经得让方文林觉得自己真犯了什么错,但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到自己哪里不乖了。
“认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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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
回答得太干脆,惹来云澜一声轻笑,方文林红了耳廓。
耙耳朵。云澜回忆起昨天晚上的手感,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各种意义上的耙耳朵呢。
“那……惩罚……”小心翼翼的。
即使被蒙了眼睛,方文林仍旧可以精准捕捉云澜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