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哥儿,哥哥我瞧着你这动作忒慢,要不还是让我来吧!”
“欸?我瞧着里面有花胶和鱼唇,给你嫂嫂多盛两块,这东西养人。”
“这是你上次买的鹌鹑蛋吗?怎的这蛋白一点都不光锃,你是炸过吗?”
云澜受不了他二哥聒噪,忙盛了一碗来堵他的嘴,“知道了知道了,快过来端。这么一大坛子呢,人人有份,急什么。”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盛菜的手却是又往他二哥碗里舀了两颗虎皮鹌鹑蛋。
他家二哥小时候总喜欢将自己的鸡蛋偷偷塞给他,说自己不喜欢吃。但他知道,要是真不喜欢,他每次吃两个水煮蛋的时候他二哥就不会总是有意无意地盯着瞧了。
今日中午没整什么像样的席面,只这一坛福寿全便足够了。
一整个院子,十来号人将这一坛子的美味瓜分了个干净,最后抹着嘴巴还有些意犹未尽。
其中最为高兴的便是彭老大和丽娘,自打吃了这满坛香,他们两个便再不担心自己那几车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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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弟,澜弟夫,还有那鱿鱼呢?”彭老大信心倍增,再不愁销路之后脸上的笑容都明朗了许多。
云澜高深莫测地淡笑不语,方文林倒是没卖关子,“那鱿鱼我们是要做成小吃,这不是刚吃完正餐,大家伙先歇息玩乐消消食,稍晚些自会奉上。”
到底今日来的人多为汉子,不是行伍出身便是行商打手,刚又吃了顿热乎的,酒意上头,便兴了那比划比划的想法。
原本是想着按照方家家仆、云家镖师和彭老大车队的打手这般分成三组。
但是云澜觉得这样不够有趣,把这些人全都给打散了,重新抽签组队,不仅要比划拳脚,还给增加了一些趣味性的比赛。
什么你画我猜,传声筒之类的,这类游戏就是女娘和孩子也能参与,大家伙玩得也更加尽兴,就是闹出了不少的乐子。
云澜并没有参与其中,估摸着时间便让人开始准备下午的烧烤。
鱿鱼的数量有限,肯定是不够这么多人分的,故而他就准备了一些其他烤串。
那边比赛第一,友谊第二,这边的羊肉串滋滋冒油,香飘十里。
当云澜开始摆弄那些串在竹签上的鱿鱼之时,那边比赛的众人就跟商量好似的齐齐暂停了竞技,转而朝着云澜的烧烤摊围了过来。
烧烤架他们还不算特别意外,出门在外谁不会一两手烧烤呢,只不过就是云澜这个架子比他们随手搭的那种木架子更为规整了些。
倒是这个铁板鱿鱼是没见过的。
云澜化身烤串师傅,手法娴熟,拿着铲子按压鱿鱼爆出呲呲的响声,引来周围一众惊呼。
这些被处理过的鱿鱼刚上铁板的时候还带着挥之不去的海腥味,可随着云澜的动作和一步步调料压烤,渐渐的那股不太好闻的海腥味就好像消失了,只余直冲鼻腔的麻辣香气。
彭老大和丽娘闻着这个味道呛了好几个喷嚏,虽然很想跟着品尝品尝,可那红彤彤的串儿实在吓人,只得眼巴巴的看着其他人撸串。
近水楼台先得月,方文林这个狗腿子先一步占据地理优势,帮着云澜递东西,这会儿便得了第一串。
炙烤过的鱿鱼比之烩煮的鲍鱼等会更加有嚼劲,独特的口感搭配重料和辣椒让人欲罢不能,一口接着一口,两三下便吃完了一串。
虽然初体验猛烈了些,嘶哈嘶哈声不绝,可却没一个人不想要再来上第二串的。
鱿鱼须是单独切下来的,云澜没做那黑心的商家论根卖,而是在铁板上混着青椒洋葱等来了个爆炒,做了一道下酒好菜,火爆鱿鱼须。
刚还比弄拳脚的汉子们纷纷自己找地方落座,也不去比试了,就在这里喝酒撸串抢鱿鱼须。
这鱿鱼须还被他们给当成了比赛胜利的奖品,刚刚赢得比赛的人便能多吃一根,这下输了的人便不服,扬言要再比过一场,双方那斤斤计较的模样着实让一旁比如云澜这样的观众乐弯了腰。
笑闹声一直持续到黄昏时分,夕阳斜照,暖橘色的光芒打在众人身上,落在刘知眼中。
待云澜和方文林送别彭老大和封谷等人并安顿好云家兄嫂之后,刘知寻着机会找了过来。
“游记?”
云澜的身上还带着浓重的烧烤味,这会儿听闻刘知所言挑了半边眉毛。
刘知今日也喝了一点酒,整个人都透着粉红,这会儿不太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在下是想将今日见闻撰写出来,拟一篇清河游记。不知两位老爷是否有些避讳?”
这不是赶巧了嘛!
他本来就是想让刘秀才给写篇文章将名号打出去,云澜当然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