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去早回,平平安安。”云澜最后给方文林整了整衣领一拍汉子胸膛就挥手让人赶紧走。
这下方文林反倒不乐意了,“不给亲就算了,连拥抱都没有了?”
“这两日你抱的还不够多!”说起这个云澜可就有话说了。
方文林摸摸鼻子自知理亏,声音都小了些,但也不愿放弃,便喃喃了一句:“那就先欠着,等我回来了再补给我。”
这耍小孩性子的模样看乐了云澜,他也装不太下去了,便遂了汉子的愿,满口答应,“好,先欠着。”
……
有了上一次一个人独处的经验,这一次云澜心里便不怎么觉得寂寥了,独自在家也能自得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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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做染泥,逗一逗小羊,取了针线做衣服,画了图样绣花等等,总归不会无聊。
故而当听见小不点的叫声时,他才惊觉原来三日时间已经到了,方文林回来了。
这一次的收获也不小,两头公山羊。
“公羊好斗,得分开关着,还得仔细些小羊,别让这几个羊仔跑到公羊的圈里去了。”方文林这次看起来比之上一次更为从容,看来这一趟应该很是顺利。
那头成年母羊以及它的三个羊仔云澜和方文林是打算养在家里后山上的,那这公羊……
云澜:“这两只公的是养着还是卖了?”
往羊圈里撒了一把草料,方文林看看这两头正值壮年的公羊,说:“看它们自己的造化吧。”
云澜:“?”
方文林继续解释道:“若是母羊看得上,就留在家里养着,若是没看上就拉去镇上卖了。”
原是这个意思的造化,云澜黑亮的眼珠灵动一转,“那要是两头都看上了呢?”
“那就两头都留下。”对于自家人方文林还是很大方的。
而作为议论中心的那两头公山羊则是半点不知道自己的性命已经与一旁那只母山羊息息相关,还在那傻不愣登地隔着羊圈互相较劲,头顶头,角对角地较量着。
“有热水吗?我洗个澡。”
现在已经五月末,这日头是一天比一天热,方文林又血气足,当真是难过的紧,这不,一边说着往前院走,一边就开始脱衣服了。
“没有,我现在去烧,很快。”云澜跟在方文林的身后半步左右,以视线扫描其全身,检查是否有伤痕。
汉子被晒得黑了些,上半身倒没什么大的伤痕,就是有很多的蚊子包。山里的蚊子毒,被咬了立马就会起一个大包,又痒又痛,云澜每天都会用艾草熏自家院子,故而家里还好些,可那深山老林里就不一样了,到了晚上,那蚊子多的都能抬走人。
“这么多大包,洗了澡别急着穿衣服,我给你抹点药膏。”
云澜正说着,突然伸手啪的一下将方文林的手打开,“正说着呢,你还伸手去挠,生怕它不够严重是吧。”
这种痛痒很是难耐,就是方文林也总忍不住不自觉地去抓挠,这会儿被夫郎训了也只得嘿嘿嘿地傻笑。
……
方文林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走出堂屋的时候皮肤红红的整个人都还冒着热气儿,但却在院子里没瞧见云澜人影。
他正准备去灶屋看一下,不料云澜正端了木盆从院门外头进来。
“在找我?”云澜鼻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脸颊红扑扑的,也被晒的不轻,“刚去河边把你的脏衣服洗了,我看裤子上破了几个洞,你的腿上可有受伤?”
方文林只穿了一条里裤,里裤宽松,这里又没有外人,便随手将裤腿撩起给云澜检查,“都是赶路不小心被树枝划的,早就好了,不信你看。”
在山林中行走难免会被树枝石头刮蹭,云澜见方文林腿上是有几道擦痕,不过都很浅,已经愈合了,若是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也就放下了心。
“去屋里把药膏拿出来,我晾了衣服过来帮你擦药。”
方文林听话地转身回屋,再出来时手上拿着一支圆肚瓷瓶,猝不及防之下被守在堂屋门口的云澜抱了个满怀。
“欠你的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