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沈南之闻言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丝毫没有忌讳刚刚还训斥李大龙毛毛躁躁,惊慌失措。
李大龙只得重复一遍:“贺若弼死了。据说跟老师您喝完酒当晚便死了。”
沈南之揉搓着两边太阳穴,回忆着昨晚的断片儿经历,鸡零狗碎的记忆,却是仍旧想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贺若弼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绞尽脑汁仍旧无所获,沈南之只得把贺若弼之死放在一边,先进宫面圣拿到调令,接父亲回来。
一路很顺利就见到了杨广,不用沈南之开口,杨广便差内侍奉上了调令,沈南之接过调令一观,并无问题塞进怀中,告退前忍不住好奇心思道:“昨晚的事…?”
杨广大手一挥,内侍全部退下。
沈南之才说完未尽之意:“你干的?”
杨广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沈南之心中一冷,朝中柱国,国家栋梁,右武候大将军说暗杀就给暗杀了?
杨广见沈南之脸色不对,没好气道:“你又脑补了什么玩意?朕只是派人跟他做了个交易。”
沈南之心中腹诽杨广你真行,动不动就拿人家的命做交易,根本不给人家拒绝交易的机会,只是当下也不好跟杨广对着来,直接请辞先去福州把父亲接回来要紧。
回道元府后,沈南之换上常服便准备动身,便接到内侍传旨:户部侍郎沈南之,与宋国公醉酒,间接导致了宋国公之死,暂免去户部侍郎职,反省半年!
元瑾想同行,沈南之坚决不肯,此去福州,来回要半年,虽然赶不上孩子出生是为人生一大憾事,但也知一路颠簸实在不宜让元瑾随行,在元祯和丈母娘的劝告下,元瑾才勉强答应留在洛阳,叮嘱沈南之一路小心。
沈南之只带了李大龙一人随行,准备先走水路,当江南再从驿站换马继续南下。
沈南之离去不足七天,元祯也被免了兵部侍郎的职务,用皇帝的话来说兵部侍郎元祯能力有缺,不足以胜任兵部事宜,免去侍郎职务,不收回官宅府邸。
一路奔波几日后,风餐露宿的李秀儿不解道:“元大人被免了职,怎么看起来更开心了?”
“你也说了,我都被免职了,就不要叫我元大人了。”元祯无所谓道,离开兵部心情是好上不少,虽然现在没有明职,但是暗地里仍旧要帮陛下做些事情,而且陛下允诺最多一年,便放自己回到军旅之中,元祯岂能不开心。
“那叫什么?”李秀儿秀眉微蹙,平日里都是元大人叫习惯了,这下被免职了还真不知道叫什么。
“你若不嫌弃,也可叫一声老师。”元祯笑道递过一只烤兔腿。
“好的,元大哥!”李秀儿明显不想叫老师,直接自己选了一个称呼。
元祯也不计较,叫什么都行,无所谓。
李秀儿咬了一口兔腿再次询问道:“这次出了洛阳一路向北,走了好几天了,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去干嘛?”刚出洛阳时候李秀儿就问过一次,元祯没有回答,只是说有任务,跟着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