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廖芳的话,凌风也没有轻易就相信,毕竟廖芳和陆永霖是夫妻关系,可是她不仅对陆永霖的死无动于衷,还恨不得要杀死对方,由此可见,她如果知道些什么隐情的话,或许真有可能瞒而不报。所以为了能真正了解陆永霖,凌风让侦察员加快了调查的脚步。而在岛上的码头,虽然安排了大量的警力对出岛的人员进行排查,但是由于所要搜寻的目标过于模糊,所以并没有取得任何进展。经过了一天一夜的调查,侦察员将调查到的陆永霖的资料第一时间交到了凌风的手中。从调查到的资料来看,陆永霖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他公司的员工以及和他在生意上有往来的人都说,陆永霖这个人非常的冷酷无情,对他有利用价值的人,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的笼络,而对他没有用的,他不光会一脚踢开,还会往死里再多踩两脚。除此之外,他还非常好色,经常出入夜总会之类的娱乐场所,而且每次都会带小姐到酒店开房过夜。另外,根据陆永霖的邻居反映,他们夫妻二人的关系一般,从没见过他们一起出入过小区,更别提什么手挽手出门散步之类的事了。陆永霖每天一般在早上九点后出门,晚上有的时候很晚才回来,有的时候没回来。而廖芳并不是每天都会出门,一般都是隔几天出一次门,然后买很多东西回来,之后几天就一直待在家里,她从来不和邻居打招呼,就算在小区里见到也是低着头匆匆离开了。以前陆永霖和廖芳两个人关系虽算不上好,但也不算差,因为邻居从没听到他们有什么激烈的争吵,可最近两个月陆永霖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经常带不同的女人回家过夜,搞的家里跟打仗似的,不是陆永霖的打骂声,就是廖芳的哭闹声,再有就是摔锅砸碗的声响,搅和的整幢楼都鸡犬不宁的,邻居想管,可是都被陆永霖骂了回去,之后邻居也就没人再管了。而这一点也在曾陪陆永霖回家的夜总会的小姐那里得到了证实,尤其据几名和陆永霖关系比较熟络的小姐交代,陆永霖以前并没有这么变态,最多也就是去酒店开房,可最近两个月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居然带她们回家玩,而且一回家,他就把廖芳绑在椅子上,逼着廖芳看他和她们上床的全过程,如果廖芳不从,他就会毫不客气的毒打她一顿,有的时候甚至还玩一些变态的虐待游戏,虽然她们也很同情廖芳的遭遇,可是在金钱的面前,她们都选择了睁只眼,闭只眼。另一方面,由于陆永霖的手机下落不明,所以侦察员只能通过他手机通话的清单进行调查,通过对陆永霖手机的通话清单调查发现,在案发前曾有十余个号码呼入过,其中大多数都已经证明是陆永霖相熟的人或者是生意上的合作者,只有一个手机号码,这是个新开通的手机号码,回拨后该手机号码处于关机状态,侦察员通过调取该号码的通话清单发现,该号码上只有两条呼出的通话记录,时间都在两分钟之内,而所拨打的号码都是陆永霖的手机,从通话的详细时间上看,这两通电话一个是在陆永霖死亡前一小时呼入的,另一个呼入的时间则和陆永霖的死亡时间非常接近。虽然这个手机号码非常可疑,但是由于是一个新的号码,既没有身份登记,也没有任何的通话记录可以辅助调查,所以它的出现只是“昙花一现”,对破案起不到任何的帮助。“看来这个陆永霖的死更像是凶手为民除了一大害啊!”赵广军嘲讽道。“这样的小人的确让人恨的咬牙切齿,但是他的死我们又不能坐视不理,无论是自杀还是他杀,肯定是要查出一个真相,谁叫这是我们的职责呢!”凌风虽然和赵广军一样,对陆永霖的人品不敢恭维,心里也非常鄙视像陆永霖这样的人,可是由于所处的立场不同,他不得不放下偏见。“唉,给这样的人办案还真是无奈啊!”赵广军摇头叹道。“呵呵!你这是在岛上,民风淳朴,遇到的案子和罪犯也都相对简单一些。像案件牵扯到陆永霖这类的人,我们平常办案的时候可没少遇上,说心里话,像这样的人,的确人见人厌,但是没有办法,毕竟法律对任何人都是公平的。”凌风微笑道。“恩,这话说的在理,说的在理啊!”赵广军点头道,“可是现在我们掌握的线索真的是少的可怜,虽然知道陆永霖在死亡前曾和一个神秘的女人一起到了海滨浴场,可是关于那个神秘女人的情况却知道的非常模糊,就算她现在从我们眼前走过,我们也未必能认的出,万一她再化个妆什么的,那要找她就更是难上加难了。而且这个女人虽然有嫌疑,但也不一定就真的和陆永霖的死有关,毕竟现在连陆永霖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我们都无法确定。”“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无论如何,这个神秘女人是目前唯一的线索,无论陆永霖是自杀还是他杀,这个女人都应该是最后见过陆永霖的人,不管她是否已经离开了岛,我们都必须以这条线索为主展开调查。而且饭店的服务员也说过,陆永霖曾经和三男一女一起吃晚饭,无论三男一女中的那个女人和在海滨浴场出现的女人是否是同一个人,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不希望被人认出自己的样貌,而这一特点在另外三个和陆永霖一起吃饭的男人身上都有体现,由此我猜测,陆永霖和那三男一女之间或许有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许他的死和这个秘密有关系也不一定。”凌风皱眉思忖道。“秘密?会是什么秘密呢?”赵广军疑惑道。“或许和这件事有关。”凌风将陆永霖的调查资料翻到了最后一页,然后递给了赵广军。在这页的调查资料上详细记录着一桩发生在十二年前的尘年旧案,这起旧案和市里曾经一家比较有名的“荣昌”珠宝行有关,不过几年前这家珠宝行就已经关门结业了。十二年前,陆永霖曾在荣昌珠宝任职,职位是经理。在十年前,也就是2000年的时候,荣昌珠宝行曾发生过一起轰动一时的抢劫案,一伙歹徒持枪在珠宝行的后门抢劫了运送珠宝的押运车,劫走了一批准备运送到拍卖行的珠宝,其中有价值1000万的金银首饰以及一件价值3000万的玉器“勤娘子”。劫案发生后,警方迅速展开了调查,根据目击者的描述,歹徒总共有四个人,其中一名负责开车,抢劫的过程是由另外三名劫匪完成的,他们都统一穿黑色皮夹克,牛仔裤,头戴丝袜和模样怪异的小丑面具,一出现,三名劫匪就直接开枪打伤三名护卫员,其中一名护卫员后来因伤重不治身亡。之后一名劫匪持枪控制住受伤的保安及珠宝行人员,另外两名劫匪从押运车上把存放珠宝的保险箱抬到了他们的车上,整个抢劫的过程劫匪的行动非常的迅速,仅用了两分钟不到的时间,并且由始至终他们都没说过一句话,很明显是事先经过了周密的部署。从抢劫的时间以及时机上来分析,歹徒显然对于珠宝行运送珠宝的时间以及保安人员的配置都非常清楚,所以警方将调查的注意力放在了珠宝行内部人员的身上。经过仔细的摸排调查,警方发现,珠宝行内的安保主任沈旭良有重大嫌疑,因为当天的珠宝总价值4000万,所以珠宝行的负责人非常的重视,提前一天就已经让沈旭良对保安人员进行了工作安排,所以他对押送珠宝的具体时间以及保安员的配置都非常的清楚。而就在押运车抵达,珠宝准备装车的这个时间,他突然以肚子不舒服为由离开了现场,就在他离开后没多久劫案就发生了。而且在案发后第三天,沈旭良就向公司请了两天假,说是妻子病重,之后他就下落不明,没有人能联系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