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之后,寺本堂和千鹤并肩在走廊上罚站。
历史老师双手环胸,危险地眯起双眼,对着寺本堂道:“好好站着,要是让我发现你提早走人……你知道的。”
“……知道了。”寺本堂撇了撇嘴,垂头丧气的。
历史老师冷哼一声,又瞥了千鹤一眼,抬脚回了教室。
走廊里重归安静。
过了三四分钟,寺本堂到底没憋住,低声抱怨着:“你怎么没说今晚是历史老师值班?”
“星期一的晚自习一直都是历史老师值班。”千鹤面无表情地道。
寺本堂一噎,薄唇动了动,小小地嘟囔了一句:“早知道是他值班,我刚才就应该……”
应该之后的话语他压得含糊,千鹤没听清楚。
不过,敢情寺本堂在高二(D)班那么久了,还不知道星期一的晚自习值班老师是历史老师?
身边的男生伸了个懒腰,两臂微张,抱着后脑勺,话锋一转:“喂,瘦猴,你啊,你刚才哭什么?”
绕来绕去还是没有绕过这个话题,千鹤看着走廊窗外的风景,淡淡地道:“都说了,我没哭。”
一开始确实被莫名的委屈压哭了,后面寺本堂突然出现,她就止住眼泪了,到了这一会儿,除了眼尾还有些泛红外,脸上完全看不出有哭过的痕迹。
“我明明都看见了。”寺本堂说。
千鹤恍若未闻。
她不出声,寺本堂没说话,两人就一起发起了沉默。
“寺本堂。”
过了半晌,千鹤忽然开了口:“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了?”
风间隼、寺本堂和林森川三人是公认的铁三角,不管是在哪里碰见他们其中一人,那另外两人也会在周围,寺本堂都在她身边站了近十分钟了,风间隼和林森川却迟迟没有现身。
“我回来拿东西啊!”寺本堂一脸愤愤不平,“谁知道出师不利,一来就被逮住了!”
“哦。”千鹤侧过脸,看向别处,状似不经意地问,“那风间隼和林森川呢?怎么没有看到他们?”
“他们还没醒。”说起这个,他眉眼间的郁闷就被得意所替换,“这会儿都还醉着咧,就我一个是清醒的哈哈哈哈哈哈。”
“醉着?”千鹤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词,“你们昨晚喝酒了?”
“对啊!聚餐上喝点小酒什么的不很正常么?”寺本堂不以为然。
千鹤蹙了蹙眉,脱口而出:“你们不是昨晚聚的餐么?他们到现在还醉着?”
从昨晚到现在,这都有二十多个小时了,风间隼还醉着不醒,这是得喝多少酒才能醉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