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红烛长明。
苏糖听着祝词,与白叙手挽着手,饮下交杯酒。
清甜的果酒并不醉人,对上自家亲亲老婆温柔含情的眼神,苏糖觉得,这酒的度数属实有点高,仅一杯就让他醉得下不了床,舍不得离开。
“结发为夫夫,恩爱两不离。”
白叙的头发是自己的,可苏糖却是带了假头套。
虽然他认真养了大半年的头发,只为此刻,却也堪堪只到肩膀,距离亲亲老婆那种长发及腰,还要好久。
为了美感,他选择了佩戴假发。
结发怎么能用假的。
于是乎,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苏糖直接抬手就要将假发套摘下来。
知苏糖着,白叙也。
白叙先一步预判了小雄子的动作,抓住了对方作乱的手。
假头套可不是闹着玩了,暴力撕下来,说不定会扯伤皮肤。
白叙让人将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拿上来,用卸妆工具动作轻柔地帮苏糖拆头套。
苏糖端正地坐在床上,两只手乖巧地搭在膝盖上,配合无比,与刚才抬眼警告他们的模样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周围凑热闹的人唏嘘不已,再次嗅到了狗粮的味道。
几分钟后,苏糖扯出散在肩膀上的一缕真头发,拿剪子果断地咔嚓一剪,与白叙剪下来的头发捻在一起。
细白的指尖灵活翻转,不出十几秒,一个精致的同心结被小心收纳在檀木盒子里。
热闹看完,有眼色的人都纷纷退场,将空间留给小两口。
毕竟苏糖的身份摆在那里,哪有不长眼的家伙真的敢闹他们。
因为苏糖拆了头发,所以最后由白叙出门应酬。
“乖,我一会儿就回来。”,白叙低头亲亲苏糖的眉眼。
苏糖虽然不乐意,但架不住白叙会哄啊。
缠着对方要了一个吻,才恋恋不舍地放人离开。
虽然苏府面上保留着古色古香,内里现代化设施还是一应俱全的。
苏糖眼睛狡黠一转,从衣柜里拿出一件他悄咪咪藏好的战袍。
嘴里哼着乱七八糟的调调,苏糖起身走进浴室。
白叙如他所说,回来的很快,来的时候手里还拎着唐爸爸让人给他们准备的食盒,里面都是苏糖和白叙爱吃的。
“糖糖。”
“夫君,我在这。”,苏糖夹着嗓子,清悦的嗓音掐的又甜又软,听的人耳根发麻,像是被柔软的羽毛撩了一下。
晕着薄粉的葱白指尖掀开纱幔一角,隐隐露出几分里面的美丽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