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将离想知道步悔思有没有可能,现在就能治病救人了。虽然她实在无法相信这种可能,但江支离逃过原本的死期那天,六皇子并未有陌生人进出,步悔思神秘的师父肯定没有出现。白鹤对于这个问题思考了许久,将步将离的心高高吊起。“怎么说呢?”白鹤有些为难,“她背东西快,理解东西也快。敢于尝试,对自己有自信。不过确实缺少一些经验。”白鹤认为自己评论已经非常收敛了,但在步将离听来简直是最高评价。她有些坐不住,着急问道:“师父你的意思,她现在已经可以作为大夫单独给人看病?师父你是不是被骗了,她才接触医术不到两个月啊!就算背书也没有这么快啊。”白鹤盯着步将离:“你自己笨,还不能理解聪明的人了?”步将离心梗:“师父。”白鹤咂嘴:“要不是你非要学医,我也不会教你医术这么久,你就不是这块料。步悔思确实非常有学医的天赋,不过要是我教她,肯定比现在强太多了。”步将离心头一紧:“师父,她已经有别的师父了。”“这个只要她愿意,我也不是不能挖墙脚。”白鹤摸摸下巴。步将离心中愤恨,却不敢在面上显现。步悔思凭什么学什么都又快又好,哪怕自己抢了白鹤徒弟的身份,再见面,白鹤也对步悔思动了收徒弟的心思。“师父,你有什么需要随时跟下人说。我想起来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等晚上我陪你吃饭。”步将离起身想离开,她觉得再待下去,她的表情就不一定能控制住了。白鹤却叫住她:“等会。”步将离只能停下:“师父,怎么了?”“我收起来的一瓶毒药瓶子和其他药长得一样,现在在这一堆里面不好找,帮我一起找。这东西不能弄错了,会出人命的。”白鹤指着桌子上一堆瓶瓶罐罐。步将离有些不情不愿,但也不好表达出来:“那毒药有什么特征吗?特殊气味或者颜色。不然不好找。”白鹤有些嫌弃的拧眉:“你怎么到现在还不会分析成品药。”步将离感觉心梗的更厉害了:“师父,你都说过很多遍我很笨了,就不要对我要求那么高了。”她才想问,为什么有人能做到,把一堆药粉的配方分析出来。白鹤指出特征:“粉末非常细腻,遇水立刻融化,无色无味。”步将离认命的坐下,着手帮忙。她好奇问道:“师父你身上带着的毒药不是专门有另外的瓶子装吗?为什么这个装错了?”“不是装错了,是这个毒药本来的瓶子就是这样的,刚好和我平时用的小瓷瓶是一样的。”白鹤解释道。步将离更为疑惑:“师父你在其他人那里买毒药?还是谁送给你的?”别人送白鹤毒药,怎么都觉得很奇怪。“是从一个杀人犯手里拿到的。说起这个事情我就来气,那人也不知道从谁那里买来的,这药我还没有分析出里面的配方。好想知道是谁能配出这种毫无破绽的毒药。除了太过危险,这个毒药没有任何缺点。”毫无破绽……步将离的手顿了一下。“毫无破绽的话,师父怎么发现这药的?杀人犯不可能是个傻子到处说吧?”她目不斜视,好像只是随口问问。白鹤侃侃而谈:“这就不得不说运气好了。这杀人犯已经害死三个人,对第四个人动手前,被人锁定了嫌疑,就故意给他设了陷阱,让他自投罗网。结果就看到他用这个药投毒。当时抓捕后,就没收了他的药,他们不知道如何处理就交给我了。经过我分析,那三个死者都是心病突发,看上去和意外毫无两样。尸检结果我也参与了,但并未发现奇怪的地方。要不是抓到他下药的情景,谁也不会往这方面考虑。他杀得人太多了,如果只是一两个,还真就成了天衣无缝的杀人计划。”步将离心中对这个毒药动了心,虽然不知道原理,但已经有人验证了它的作用,它的效果就毋庸置疑。无色无味,遇水即融,死亡检测不出任何问题,这是她编瞎话才敢说出来的。现在却真有这样完美的杀人毒药。步将离抬手拿了一瓶药,倒在手指上发现粉末非常细,她将药粉撒入热茶水中,确实是触之即化。她捏紧瓶子,正常和白鹤进行交流,但手上偷偷将瓶子里的一半药粉倒在自己的香囊里。“师父找到了。”她将药瓶封好递给白鹤,“师父你打算如何处理掉它?”“继续尝试分析药方,实在没办法,就挖个坑埋了。”白鹤接过瓶子,打开看了一眼:“好像少了?”“师父你记错了吧?是不是你一直倒出来研究,不知不觉用了太多?我刚刚找得时候,也捏了一些出来扔到热水中,可能我捏太多了?”步将离将茶杯往地上一泼:“这茶水不能留,别被误喝了。”白鹤思考片刻:“也许吧。还是换个瓶子收好。你还有事情忙,你去吧。”皇宫,皇后听闻皇上召见了江支离,气得头发昏。她没想到自己准备好的计划会完全失败,不仅没能要了江支离的命,还把自己搭进去了。江支离的命是真的硬,她当初设计让他染病,她想着凭借他那破烂身体,肯定活不过二十,结果他一挺再挺,就是不死。如果只是这样,她还不会着急到一次次对他下手。皇上重新将他放在视线内,才是她真正心急的原因。可是这次失败了,还损失了后宫的大权。最可气的是,权利偏偏落在淑妃手里!别人都只觉得是因为淑妃最近得宠,所以皇上才交给她,但皇后知道,最重要的原因是国宴期间山海国来人了。本来皇后想借国宴把十公主远嫁他国老不死的,以此来挫挫淑妃的锐气。结果现在后宫大权丢失,淑妃已经和皇上开始商谈给十公主找夫婿人选,全部是国内的。看样子想借十公主的婚事搞事情不太好实现了。不过这也让皇后看明白,淑妃是个难啃的骨头,竟然真敢和自己叫板上了。皇上给权她就敢接,这是公开和自己为敌,可真是好得很!“母后,你是想起什么要紧事吗?我刚回到府上你就把我又叫来。”江澈敲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