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昌帝默默看了靖王一眼:“即刻送去皇陵,在那边筹备,让秦王和秦王妃看着……”
也就是说,宁王在皇陵停灵了,这边不要影响过年诸多事宜。
这几个月,老娘死了,儿子一个接一个的送,盛昌帝也就麻了。
不过,宁王的死,虽然一切的事后事宜都按照王爷的档次来,但是盛昌帝并没有让全国发丧。
也就是说,大家遵循的国丧百日祭,不会因为宁王而顺延。
本来也是,能够让宁王厚葬,已经是破例了。
在盛昌帝看来,以宁王做的事,也不配国丧,让全国上下都缅怀祭奠。
对此也堵住了文武百官的悠悠之口,尽可能的让他们找不到点吐槽。
毕竟,身为父亲,给儿子厚葬,怎么了?
死者为大,也要考虑考虑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父亲之心吧!
靖王说了,骁王没话可说。
盛昌帝起驾回宫,禁卫军也跟着回去了部分,剩下的打扫了一下战场,也跟着走了。
天牢内的,就留给了守卫和狱卒。
至少,那么多箭矢捡回去还能用呢!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宁王的尸体被带走,淑妃好像就跟着走了,整个人可能真的有点疯了,一直在念念叨叨的,狂撒积存的母爱。
虞婔等大家都准备离开了才开始行动。
她就没回去了,直接去了宁王府,然后让人回去送信。
等她到宁王府的时候,元昭公主府的人也都到了宁王府门外等着。
不只是禁卫军,那点人哪够抄家啊!
虽然有盛昌帝的口谕,可宁王府有众多高手,不说反抗吧,要逃岂不是很容易?
事情若是办不好,盛昌帝那儿可没法交差。
虞婔坐在马车上,还有偷偷摸摸上来的虞浅。
见虞浅气色不错的样子,虞婔浅嗑一下,调节一下自己的心情:“看来你们这是说开了?”
“齐王和齐王妃一点儿都不反对,所以,之前你们在纠结啥?”
“天塌下来还有个高的顶着呢,哪里需要你们去顶啊?”
多少有那么一点杞人忧天。
不是说凡事朝最坏的地方想就错了,但也应该多想想解决之道,而不是将所有的决定都交给时间。
虞浅微微一笑,多少带着点甜蜜,“对,你说的,办法总比困难多。”
“我来可不是说这些的,当个传话筒而已。”
“你说皇上为什么会突然让你去做抄家的事情,这可不是明目张胆的得罪了淑妃和萧太师。”
虞婔愣了一下:“……嗯,我觉得,可能是父皇觉得我心太软,需要多多历练一番。”
好几次盛昌帝看她的时候,她都别开眼了,跟旁人的注意力不一样。
虽然她其实有别的想法,但是盛昌帝不知道脑补不了些什么。
她从来不是不忍看血腥的场面,而是直面时,目不转睛也不见得能达成什么成就。
倒是没想到盛昌帝会误会。
虞浅笑了:“你看我就说你肯定知道,也就父王和萧景觉得该提醒的时候还是要提醒,免得没想到。”
“我父王还说,可能让你去抄家,也是想明目张胆的补偿你之前的捐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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