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静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而站在一旁的疯子也为眼前的齐建楠动容。
直到秋静好一句话,打破了局面。
“既然你口口声声的说爱她,为什么又要将杀死赵劲松的罪名嫁祸给她。”
疯子蹙眉,疑惑的看向秋静好,他没搞明白,她到底是通过什么得出结论的。
齐建楠闻言,愤怒的目光瞬间闪避秋静好的直视。
“为什么不回答我?”秋静好一字一句反问,“在你看到阿七冲进来暴揍赵劲松时,又为什么不选择过来帮忙呢?”
齐建楠语塞,“……”
秋静好深不可测的目光看得人心里一阵阵发寒,疯子等着她将谜底揭晓,这女人的心思不是一般人能猜得透的。
“齐建楠,如果你真的想给许唯报仇,不会将击打赵劲松后脑的凶器拿走,当晚赵劲松的包厢里点了多少啤酒前台有记录,只要一查就能知道少了几个瓶子。”
齐建楠开始心虚,额头上汗珠滚落。
秋静好冷声问:“你带走的瓶口扔在哪了?”
齐建楠低头不语。
“酒瓶的玻璃碎片不容易被人注意到,谁也不会分出,地上的玻璃碎片是出自一个酒瓶还是两个,你带走了有你指纹的瓶口,警方就算来调查,也是死无对证,只能发现许唯击打赵劲松的那只瓶子。”
闻言,疯子冷睇齐建楠,开始还认为是个爷们,没想到是个草包,还是个败类。
“我……”齐建楠想说什么,却被秋静好打断,“你说你当初抱着头躲在蒲草荡不敢出去,是吗?”
齐建楠心颤了下,“……是,是的。”
秋静好目光锐利,啪一掌拍在桌上,站起身怒指齐建楠,“你在说谎!”
“……”疯子脸色瞬间冷了。
“你在提及蒲草荡一事时,瞳仁放大,那代表性唤起,你因为那件事兴奋了。”秋静好一字一句道:“当年轮|奸许唯的有三人,其实,应该是四个人吧!”
疯子垂在身侧手握得咯吱作响。
齐建楠吓得心颤了下,忙看向疯子,后者眼白猩红,一身戾气让人不寒而栗。
“我,我没有强奸她,我没有强奸她。”齐建楠低下头,深吸一口气。
“赵劲松三人走后,你在蒲草荡里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
“你当时什么心理?”秋静好声线轻蔑,一步步朝着齐建楠逼近,“强奸自己的同学兴奋吗?”
“……”齐建楠向后退缩。
“你比赵劲松他们更可恨,知道吗!”秋静好语速平缓,可声音异常的冷。
她站在齐建楠面前笔直的目光看她,“赵劲松他们最起码因为被关了几年,而阿七也付出了青春的代价,可你呢?你损失了什么?”
问题如一把锋利的刀,将尘封的过去破开丑恶的面目。
“当赵劲松被法庭判处轮|奸罪时,你在朗朗读书声的学校里吧?”
齐建楠后退一步。
“当阿七入狱那天,你是不是刚迈进高中的校门?”
齐建楠脸色惨白。
“当许唯出现在你面前时,你是不是又想着她身体的质感了?”
齐建楠身子僵住。
秋静好一字一句:“赵劲松是左侧后脑被钝器重伤,伤口形状自下而上,这个角度,是一名习惯左手拿物品的人敲击所致,而你的左手虎口处有一道割裂伤口,虽然结疤,可不难辨认,那是锐利割伤。你击打赵劲松头部时,被玻璃碎片割到的吧!”
虽然是一句疑问句,却是肯定的陈述。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也不例外!在许唯这件事上,你不是她的救世主,你只是个龌龊卑鄙的混蛋!”秋静好锐利的眸光锁住人,齐建楠好似被她施了定身咒,直到秋静好逼近他,齐建楠才意识到,刚要往外跑,被秋静好一掌批在后脑处,人瞬间瘫软倒地。